这些,就是想叫你们清楚,以后他来长乐宫的时候,怕是多着呢。”
越襄心里琢磨,要真是对女人感兴趣,肯定不能随便指个人过去。别人不拿太监当人,她以后和沈闫互惠互利的合作,少不得面上要应酬的。
要是能有个沈闫喜欢的人在跟前,也确实不错。
多少得叫沈闫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她是真没想着把自己搭进去的。
不过,若找不着这样的人,自然用别的打动沈闫的心,也都是好的。可这事也不能轻易露出来,沈闫心思深脾气扭曲,要是刺激狠了,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因此越襄也不过想一想,不曾对两个丫头说起。
这话一出,倒是叫两个丫头想起方才听见的那些话来,一时眼睛都红了,鹊枝低着头就开始抹眼泪,折桂也替自己主子委屈。
“娘娘,那以后府里——”这可是亲生的女儿啊,怎么狠心下得去手的。折桂眼睛都红透了。
越襄握着两个人的手:“以后府里的事,还如同从前一般,我如何行事,你们态度便是如何,万事有我,自然也万事听我的。真要是和府里闹起来,我也会想法子将你们家里的人都从府里接出去的,另有安置。如今,还就继续替我在府里做事吧。老爷和夫人,这不是还没有发现么?”
折桂与鹊枝始至今日才终于明白,主子的不一样到底在哪里了。
从前虽然也有自己的定见,但从小规训如此,事事都会听老爷夫人的安排,从无违拗。
如今主子自己做主,终是肯挣脱府里的枷锁桎梏,肯为了自己活一回了。这性命捡回来了,哪怕是落在沈闫的手里,似乎也是好事。
至少主子自己这里有了转圜布置的余地。
两个丫头的差事就是伺候如今大周的太后,她们不是主子,她们只需要本本分分的办差,主子如今神思清明,办事自有定见章法,胸有丘壑的人领着走,她们不需要想太多。
瞧着两个丫头定了心,越襄自己的心神也慢慢缓和下来,这一回是真的要睡觉了。
她踏踏实实的睡了一场,醒来的时候殿内幽暗烛火轻晃,缓了一回起身,大大的神了个懒腰,顿觉神思清爽。
就是有些饿了。
唤人来梳洗传膳。
越襄这会儿还不能放开了吃,自己要了些黄粥小菜,又依着口味要了些咸香的脆萝卜来,还有一份大烩清面鸭肉,撕的碎碎的,倒是很下饭。
大半个月才得以这么舒坦的吃一回饭,越襄难得露出笑脸来,折桂见主子吃得高兴,她也跟着高兴。
鹊枝捧着个漆黑的盒子送到越襄跟前来,但并不靠近,好像那盒子里的东西会冲着越襄的膳食似的。
“什么东西?”越襄随口问道。
鹊枝轻声说:“沈掌印令人送来的。说娘娘一定用得上。”
越襄目光微凝,扬了扬眉,她吃饱了,膳食就撤下去了。
这才示意鹊枝近前来,叫她把盒子打开来瞧一瞧:“送的什么?搞得这么神秘。”
盒子刚打开,一股子甜腻的香气就冲鼻而来。
鹊枝往后退了好几步,越襄拿着帕子捂住口鼻,叫鹊枝到她跟前来,借着殿内明亮的宫灯看那盒子里的东西。
一盒子整整齐齐摆放了二十个蜡丸。本来没有这么重的味道,但因为都放在一起,味道就显出来了些。
也是越襄对这个味道敏感,换了旁人,也不过是觉得这个味道甜些罢了,并不会多想什么。
到了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沈闫把清台郡主给越襄的那个蜡丸给复制出来了。一做就是二十个,全送来了越襄的跟前。
也不问她要做什么,也不管她要怎么做,这东西不是种毒,是用来成瘾的毒,配方就在越襄给沈闫的玉兰花里,要想做出来是能做的。但别人没这个东西肯定做不出来。
有人拿这东西来害越襄,沈闫就一股脑给越襄,叫她去报仇。
看看这手笔,有权势胆子大的掌印大太监就是不一样。是个妙人啊。
越襄隔着帕子拿着蜡丸看了好一会儿,还真是跟以前的一模一样的,她将东西放回盒子里,这东西能唬人,确实是有些用处的,也能用得上。
她叫鹊枝好生收起来,等殿里的气味都散了,才把那帕子叫折桂拿出去处理掉。
没吃药没上瘾的人不怕这个气味,越襄还是要注意些的。
等两个丫头又回来伺候了,越襄才笑道:“我就说了,沈大人的爱好是杀人。”
要换做是沈闫,怕是要一股脑的把这二十个蜡丸喂给越蘅和清台郡主。他一口气送来二十个,不也是这个意思?
这剂量吃下去了,那还能活么。
鹊枝瞧了瞧眸中似有溢彩流光闪过的太后娘娘,主子如今也是爱说些玩笑话了,真的很少瞧见主子真心笑成如此模样。
主子肯笑,那还是在宫外的时候了。
她没来由的想,她倒不觉得沈掌印的爱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