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位夫人毫无忍者天分,身边也确实没什么可疑药物。
他兢兢业业查了一中午,连她侍女的胭脂都仔筛了一遍成分,看了一脑袋的桑寄生,川续断,红枣阿胶和菟丝子。
全是保胎用的。
白莲:……
白莲心说行了,就这样吧,漩涡没问题,回去以后按计划打吧。
但临走之前,他无意间多听了一耳朵闲话。
那个连胭脂都在保胎的侍女告诉御台所:“镜光院来看您了。”
然后红头发的漩涡水户进门。
直到这时,白莲才突然反应过来——
那个在侍从们嘴里多次出场过的镜光院,居然不是某位王室亲属的公主,而是个漩涡一族出身的女孩子!?
“……”
讲道理,漩涡芦名这么一个忍界知名的老狐狸,把孙女送上这样一个从故纸堆里翻出来的高位,你能说他不可疑吗?
他可疑死了!
而且和御台所不同,这位斋院每个月见大名的日子,似乎都非常规律——
漩涡水户上班打卡,是以做游戏日常的心态,敷衍的刷着姑父的好感度。
但此时此刻,只以忍者的视角来看,这行为模式可太适合定期给人下药了!
为保万全,原本要走的白莲又续了一阵。
等于说,漩涡水户和她姑妈对话的时候,这个男的蹲在房顶上听完了全程。
听后感姑且还算稳定。
小孩不像小孩什么的,战场上见的多了,白莲自己第一次杀人,差不多也就五岁出头。
镜光院本身没说几句话,逻辑虽然清晰的不像小孩,但语气足够孩子气,违和感属实有限。
比起她,反而是一惊一乍的御台所显的更有病些——
毕竟怀孕了,说不定是情绪失控?
之后漩涡水户离开,他跟出来,为了保证没有漏掉线索,还在原地留了个影分|身。
差不多两刻钟后,影分身回归。
彼时,他正百无聊赖的看小孩在树下揪野草呢,突然从分|身归还的短暂记忆中,听到御台所微笑着问侍女:
“如果【怀孕】等于【不舒服】的话,你觉得【康复】该是什么?”
那一瞬间,怎么说。
刀头舔血他见多了,绵里藏针也不是没试过。
但阳光太好,青草太香,红发的小女孩蹲在树下,叫草丛埋没的跟个没长腿的蘑菇似的。
岁月过于静好了。
于是他不自觉的在心底“咦——”了一声。
说来不过是一闪而逝的讶异,但奇妙就奇妙在,他准备刷新自己认知的档口,底下那没腿的蘑菇,似乎也发现了他。
时间拉回现在。
白莲看着眼前还没他腰高的小女孩,莫名其妙的感到了一点虚。
要不放杀气吓一吓吧……
刚才喊“你是什么人”的语气太刻意了,这小鬼,保不齐正想办法要糊弄他——
结果他的念头还没确定呢,那边厢,小姑娘先把那一脸的娇横收起来了。
漩涡水户恢复了平时安然的神情,突然问:“你很喜欢打仗吗?”
白莲一愣。
【她认识我】。
对上眼睛的一瞬间,忍者的本能让他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但也说不上在什么心情在作祟,他居然在一愣之后,回答了她的问题。
“就还好吧。”
男人的语气说不上和善,但也没有恶意。
“战争期间任务最多,任务多,就代表雇佣金多。”
家族忍者先天就有依靠,但浪忍们是需要抱团的。
冷酷点说,乱世才是搞事的最佳场合,没有那么的战争冲突,忍族矛盾,他这样的出身,也没机会在水之国上层冒头。
白莲明明只说了一句话,但眼前的小女孩,却像是看透了他的心理活动一样——
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后,她用很可爱的语气嘟囔了句:“这样啊。”
白莲说是的:“就是这样哦。”
说完觉得真是好一句废话——还有句尾那个“哦”是怎么回事,被小孩子传染了吗?
身前,漩涡的小公主没在意他这一刹那的异常,有恃无恐般的上前两步,扯住了他的短褂下摆。
“呐。”
她像先头在树下揪野草一样,极自然的揪着那点布料晃了晃。
见重新拉来了男人的注意,才仰头问他:“侍奉水之国的大名,是什么感觉?”
“五大国的都城应该要繁华很多吧,那大名府的其他人呢,都好相处吗?”
白莲:“……”
白莲心说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份没由来耐心能保持多久,结果:“你就想问这个?”
漩涡水户叫他问的怔了一下。
紧接着,小女孩摇了摇头,很认真的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