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最强’呢?为什么会被一根棒棒糖拐走啊!”
“‘最强’和‘笨蛋’并不是矛盾属性,应该可以兼容。”
……
对此,夏油杰表示……
他没有表示。
他就是有点累了,想静静。
今天的夏油杰也依然为高专操碎了心。
-
回家的路上,冬今将夏油杰的担忧一一告知五条悟。
对方也难得配合她的想法,以五条悟远方表亲的身份,暂住在五条家。
他要等到咒术效果消失,把二十八岁的五条悟换回来。
冬今知道他是静不住的性子,让他一直在五条家简直堪比坐牢。
于是对他说:“或许会有点无聊,辛苦你了,小悟。”
有些习惯,在长年累月的时间浇筑下,已经融入身体里的下意识。
冬今一边安慰他,一边抬起手想去摸少年毛茸茸的银色刘海。
然而在触摸到少年额前发丝的前一秒,冬今就触碰到了无下限。
“这就是无下限吗?”冬今收回手,有些好奇地攥动五指,“好神奇的感觉。”
这是冬今第一次感受到了无下限术式,平时五条悟在家里,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贴着她,根本不会开着无下限。
年轻的少年很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的动作是亲密过头的。
墨镜后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盯着她,问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冬今愣了一下。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如果告诉他,自己的肚子里现在怀着他的孩子,肯定会把年轻的五条悟吓坏吧。
冬今这样想着,然后决定隐瞒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冬今对他说,“我是五条家的管家,星野冬今。”
她并不是擅长说谎的类型,所以在说出这些话时,目光控制不住地飘到别处。
为了弥补这种尴尬的感觉,冬今连忙转移话题,对他说:“对了,那个草莓味的棒棒糖在你的卧室,我带你去吧。”
说完,她转过身往前走,不再看他。
“星野……姐姐?”少年试探性地叫了她一声。
听到这个称呼,冬今又愣住了。
“怎么了?”五条悟问她,“我叫的不对吗?”
刚刚路过长廊时,他明明听见本家的年轻女佣们都是这样称呼她的。
冬今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
她的心情突然有些莫名而来的酸涩——这个五条悟,真的不认识她。
冬今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了一丝怅然,对他说:“没什么,只是你从来不叫我姐姐。”
“那叫什么?星野?冬今?”
“你喜欢就好,怎么叫我都行。”
她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似乎可以纵容他的一切。
听到女人这样说,母胎单身十八年的少年突然就觉得,自己和对方的关系,好像并不像她说得那样普通。
入夜,少年躺在陌生又熟悉的大床上。
明明是同样的房间,但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感觉。
身上的浴衣带着淡淡的兰花香,被褥异常的软,带着在阳光下被捶打过的清爽温度,枕头里隐隐约约飘来不易察觉的荞麦清香。
他睡不着,索性翻身下床,探索未知的空间。
结果,当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床头柜第一层,放着一包刚拆封的超大号杜/蕾/斯。
床头柜第二层,放着一堆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小玩具——需要打马赛克的那种。
年轻的六眼神子开始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十年后的他,难道是什么变/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