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等——”任务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艰巨,袁风逐渐察觉到大事不妙。
“啊,还有个事,另外几所小学……”
“欸不是,我说祝今夏,你知道见好就收是什么意思吗?哪有这么得寸进尺的!”
“不是你说的人多力量大,让他们别操心,一切有你吗?”
……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入夜了,山上又下起小雪,风把雪花卷上了天,打着旋跳着舞,欢快地看着人间。
——
那天稍晚时分,大家铺好床,又一次,男士睡一楼的炕,女士睡二楼的卧房。
藏家虽然穷,但土地广袤,房屋宽敞,时序和顿珠都在二楼有自己的房间,如今一间住了方姨,一间住了祝今夏,刚刚好。
祝今夏若无其事地问帮她铺床的扎姆:“那我住的这间,是顿珠的还是时序的?”
扎姆不疑有他,指了指书桌的玻璃板下。
祝今夏走上前一瞧,哟,一桌的奖状。这回不看名字也知道了,一定是他们聪明厉害的时校长。
等到大厅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时,时序收到祝今夏的消息。
就两个字:出来。
二楼有个直通小院的长梯,想必她是直接从外面下楼的。
时序默不作声爬起来,借着微弱的屏幕光往外走。
吱呀——动作极轻地开门又关门。
外间风大雪大,他站在廊檐下四下张望,没看见她的身影,最后有所预感,朝走廊尽头走去。
厨房与洗手间在两隔壁,他先朝洗手间看去,冷不丁背后冒出只手来,一把将他拉进厨房。
“我看起来像是会在臭烘烘的厕所幽会的人?”
那人压低声音笑起来,伸手揽住他的脖子。
“快关门,冷死我了!”
时序将门虚掩上,回身看见祝今夏只穿了件单衣,外面披着羽绒服。
山上温度在零下了,她这副模样多待一会儿就能冻成冰雕。
“知道冷还不多穿点?”
时序嘴上森然,动作却很诚实,打开手机照明,让祝今夏拿在手里替他打光,三两步走到灶台边上,拿打火机点灶。
没一会儿灶台就热起来了,他把人拉过去,“站近点烤火。”
门外雪越落越大,簌簌地下。屋里柴火噼里啪啦地烧,偶有爆裂声响,火光明艳。
温度很快就起来了,寒意顿时被驱散。
祝今夏一边烤火一边翘嘴角,“怎么不问我找你干嘛?”
“还用问吗?”时序轻笑一声,“你刚才不是说了,幽会。”
“……”
“说说看,准备怎么幽会?”火光明灭里,他看向她,“这回是准备牵牵小手,还是别的什么?”
他的目光逐渐下移,最后停留在她的唇边。
祝今夏无法抑制地涨红了脸,自那夜他们在楼道“私会”以来,白天有师生们看着,他俩正经得跟道德标兵,师德模范一样,可一到夜里,当所有灯光熄灭以后,他们一次一次在楼道里会面,像孟浪狂徒,白天夜里两幅面孔。
黑黢黢的楼道里,他们不知疲倦地拥抱,接吻,几乎夜夜以她嘴唇红肿,而他不得不背转身去平复冲动告终。
她没邀请过他去小楼,他也没开口邀她回宿舍,但最激烈时情难自制,他的手不知不觉突破衣料,触及过细腻的皮肤,和钢扣之下柔软的起伏。而她也不由自主并拢双腿,无法忽视隐秘而汹涌来袭的情潮。
他分不清是谁在颤栗,也许是她,也许是未曾到过此境的自己,也许是他无甚经验却自有意识的手,也许是身体里克制隐忍多年的灵魂。
他停在边缘处,哑着声音询问是否可以,会不会太快。
她浑身发烫,面上通红,别开脸说:“别问我,我不知道……”
情人的耳鬓厮磨,唇齿的纠缠交战,欲望与本能作祟,漆黑一片的楼道也成了港口,载着一搜飘飘摇摇的小船驶入情与欲的深海。
但仍有底线。
时序不会在楼道里真做什么,没有安全措施的情况下,他也绝不会开口带她回宿舍。
那是一种隐秘的折磨,初尝滋味,却无法尽兴,可说是折磨,又无限愉悦,恨不能叫人溺死其中,永不上岸。
火光里,又一声木柴爆裂,火焰摇曳,光影明灭。
祝今夏勾唇,问他要怎么报答自己,袁风今日已经正式成为中心校的一员大将,他的麾下又多了个壮丁。
时序悠悠道:“你想我怎么报答?”
他声音低沉,带点若有似无的笑意,很有蛊惑的意味,轮廓分明、骨相优越的面庞在火光里更显野性。
不知是环境使然,还是黑夜暧昧,如今他们两人的关系,祝今夏白天看他是道貌岸然的校长,晚上看他是狂野孟浪的登徒浪子,判若两人。
她心跳很快,面上却兀自镇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