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见,她明日便告与淮安王。
“说当初在闵州得崔郎君关照,结下情谊,求淮安王做主嫁与崔郎君,别把她送到交州去。”
这话惊得徐昭差点掉了下巴。
纵使他沉稳,此刻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露出无法直视的表情。
“她果真这般说的?”
家奴难为情道:“一字不假。”
徐昭抽了抽嘴角,不敢看崔珏的表情,只能用余光偷瞄。
不出所料,崔珏委实被对方的厚颜无耻气笑了。
原本白得不正常的面皮掀起波澜,唇色因炭盆燃烧的热量泛着诡异的红,琥珀色眼珠里写着浓重的杀意。
他显然恼了。
食指摸了摸鼻梁,崔珏克制着被威胁的反感,冷漠道:“如此狂徒,我倒要见一见。”
说到底,他还是被陈皎的不要脸唬住了。
只消片刻,陈皎便被请了进来。
于她来说,跟崔珏打交道,可比嫁给五十岁老头子容易多了,她心里头一点都不怂。
仆人把她带进厢房,陈皎向二人行礼。
徐昭还礼。
崔珏则一动不动。
陈皎忒不要脸,难得的露出笑容,说道:“自闵州一别,徐都尉与崔别驾可安好?”
徐昭不自在道:“劳陈小娘子记挂,徐某一切安好。”
陈皎露出叙旧的架势。
徐昭顿觉头痛,默默看向一旁的崔珏。
那厮一副“我跟你不熟,别来碰瓷老子”的表情。
简称生人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