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置气,沉默着,冰冷睨她的眼神;
岩洞里,推她骂她,不断滚落的泪珠;
还有,不知是最后一眼的,匆匆的告别...左手,不禁抓向了香袋。
她还不能放弃,答应过要带他走的。
也许,他逃脱了,又回到那里,在等她。作战机忙转回头,向着那座小小的孤岛。希冀的诞生,也催活了身体的知觉,断手的疼痛才在此刻被她感知。
作战机不断飞驰,带出一串水的尾巴。
左手摸开香袋,取出一枚,将到嘴边,却顿住了。视线缓缓地落在,指间那枚黑色的鳞片上。缀在作战机后的水波,渐缓,渐缓,最后归于平静。启动的螺旋桨停住了。
沉默了一阵,纪安扯下香袋,两指撑开,里面的金鳞不见了,全变成黑漆漆的鳞片--他那晚脱落的。”我全换掉了。
熟悉的声音,隔着哗哗的水声,送来。
心头一悸,纪安慌忙抬头。原本以为遭了不测的人,此时就浮在她不远的对面,轻荡着鱼尾,深邃的、摸不透的眼睛,遥遥注视着她。
失而复得的喜悦,像预感到什么,渐渐冷息了。垂着的右手,滴答,滴答地,落着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