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俯首才叫厉害。”
马三郎君皮囊不错,但委实没什么智计,叫坐上首的马冲听得额头青筋直跳,到底厌恶蠢材,没忍住拿起手边的陶罐砸向马三郎君,陶罐砸落在黑红漆案上,四分五裂,马冲怒其不争的骂声也随之而来,“蠢!蠢不可及,你怎就没有姜真的三分聪明?
“枉我聪明一世,怎就生了你这等蠢材!”
其他府邸里,虽不及马府剑拔弩张,但若是生子不够聪明的,或多或少开始羡慕姜远了。
那姜远怎生运道如此之好,不过一区区当垆卖酒的草辈,又是闯下蓟州的基业,又是谋士武将皆忠心耿耿,好不容易冒进不听左丘始的话,赔了一半家底,死光儿子,结果快要病死的时候寻回了唯一的血脉。而这唯一的血脉偏偏还不是个草包,有运筹帷幄的高世之才。
生子当如姜家子呐,不知有多少老家伙在各自府中暗暗感叹。
最和乐的应该就是左丘府了,左丘始将姜真视作亲生,待自家孩儿更是从不逼迫,下属向他禀告姜真今日带着那些少年们如何去为百姓挖沟渠时,他只是面色和蔼,忍俊不禁道:“这孩子聪明懂应变。”
左丘始眼里有盈盈笑意,食指中指交叠执棋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下属退下后,他在内室中轻声自语,“丰邵五老后日便到蓟州,也不知真儿这孩子会如何选……”
棋盘边缘摆着的博古纹铜香炉上方白烟袅袅升起,搅得人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