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现在和他接触,看似是投诚来的臣属,其实初步定调,更像是一起搞死三殿下的【合作伙伴】。
“白莲桑信我啦,初始定位会影响心态,也会影响双方之后的相处方式。”
“被尊重和被顾忌,感觉完全不一样的。”白莲:“……还是感觉你你的目的只是想煽动我杀了他。”
水户挑眉说才不呢:“我之前明明说过啊,'只要你肯袖手旁观′就好啦。”
“这种事情忍者最好不要直接掺和,我姑父曾经的妾室南岛姬知道吗?一位年迈宫内官,趁着夜色,拿个枕头就闷死她了。”
白莲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今天叹的第几次气了。和十年前审时度势后选择为贵族效力,进而慢慢走到前大名身边不同。
“三殿下是我曾经认真考虑、并为之服务过数年的'主君。”
虽然很快就不是了,但就当有始有终吧一一“不需要就别再提他了,就算谈及,也别用这种杀只鸡似的轻蔑语气。”
旋涡水户…
漩涡水户看了他一会儿,神情平淡的移开了眼睛。白莲:“嗯?”
堆积起来的偏灰色皮毛里,颜色鲜亮的小公主撑着下巴,面无表情的说:“纯以精神上的引领来说,我应该比他更像白莲桑的主君吧?”
虽然音量大的稍微有些离谱,但她这个语气……莫不是在"自言自语"?
对面,漩涡水户甚至加快了语速一一
“不看引导,纯看利益,我也是比较大方的那个吧,结果居然只是因为一句提他时语气不对的话,就开始这样责备我了吗?”
白莲:…
白莲心说我的重点明明是做决定后我的心情不好啊?你前头管他叫狗的时候,我反驳了吗?
但看着窝成一团的小女孩,男人突然就失去了和她辩驳"到底什么才算责备"的力气。
“说正事吧,"忍者问,“你之后会拜访太政官?”“嗯哼。”
“确定能说服他交付信任,跟我们合作?”“嗯哼~”
她的声调甚至要更上扬一点。
“我当初讲过的呀。”
画面仿佛又一下倒回了几年前,漩涡官邸后院的池塘边,女孩抱着枕头坐在障子门前,跟一只发光的蓝鸟讲道理。
她说:“要下赢一盘棋,最好的办法呢,就是让原本就想走那一步的棋子,高高兴兴的主动来重合你的棋路。”太政官的目标那么明确,搁水户眼里,A上去就行了,还用花心思套路他吗?
白莲看着她说:“是啊。”
这么看,他也只是一枚高高兴兴主动来重合她棋路的棋子罢了。
那如果今天他没有过来……
白莲神色微动后又归于平静。
一一这假设属实没有意义,她来国事访问,肯定会进国都,到时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能让她找到机会试探。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除了第一天的这个不速之客,之后的路途都还算平顺。哪怕队伍很长,走的的慢,赶在月底之前,他们到底还是进入了水之国的国都。
怎么说呢。
涡之国的御令国守中宫,是近二百年来,第一个告奉了诸国后被敕封的斋宫。
纯以稀有程度论,是挺值得大家看热闹的一个人。旋涡水户进城那天,虽然谈不上万人空巷,也着实是万众瞩目的被围观了许久。
正式会面也很有意思。
那位排行第三的嗣子殿下,和他曾经七等分的兄弟们没什么区别,漩涡水户觉得纯以脸论,他甚至都比不上半死不活的姑父一一
反正就是怎么看,怎么理解不了白莲当初是为什么看上了他。
就……
微妙的更不爽了是怎么回事?
然后是太政官。
纯以做官论,他业务水平可能更高一点,但水户看人,第一眼判断的是我能不能轻而易举的弄死他一一判断完能后,这人在她眼里就和兔子啊小花啊的没区别了。
当天晚上,白莲再次摸着黑出现了。
其实说摸黑也不对,这人可以插手都内防务,人家是卡着换防的钟点,正大光明搁门口走进来的。此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多角会谈都举办几次了,白莲显然发现了问题一一
这个小公主跟他说的,是【帮忙说服太政官接纳他】。到跟太政官谈联盟时,筹码却是【可以让三殿下最倚重的忍者跳反)。
属于两边都是贷款付的筹码,她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再次煽动起了白莲的野心心一一
好好一次双向奔赴,白让个二道贩子过了一手。白莲看着她就想叹气。
“而且你之前那次,也没说过得到国书的目的,是直接篡夺大名之位!”
这话水户就不高兴听了。
“才不是篡夺呢。”
她手握各种证据,说起话来毫不心虚:“其实只从国名也能听出来从属关系吧,涡之国,涡潮氏,真论起来,我们家才是被篡夺了国主之位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