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把抓住腕子,连拉带扯拽到角落里。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伴随着他怒吼的叫声,沈棠宁后背撞到了冷硬的墙壁上。
这一刻,她甚至毫不意外地想——或许下一刻谢瞻就会扼死她,或是盛怒之下对她拳打脚踢……
她闭上了眼。
“世子,世子夫人!”
门外及时地响起了王氏的大丫鬟琥珀的声音。
琥珀等了片刻,听到没有动静,又重重地敲了敲门。
“世子夫人,您还在吗,夫人不放心您,打发奴婢来送您回去。”
里面静默了片刻,突然屋门“咣当”一声猝不及防被人从内踢开,里头怒气冲冲地冲出一个人来,琥珀唬了一跳,连忙避开。
等谢瞻走远了,琥珀才心有余悸地进去,看见沈棠宁无力地倚靠在墙上,大吃一惊,忙上前扶住了她。
“世子夫人!”
沈棠宁跌软在了琥珀的怀中。
……
秦嬷嬷过来后,王氏不放心沈棠宁和谢瞻一起回去,这才吩咐琥珀前去接应。
好在卫太夫人的寿宴也接近了尾声,郑国公府与镇国公府相距就半条街,琥珀和沈棠宁两个丫鬟扶着沈棠宁上下马车,回到寻春小榭,沈棠宁手脚冰凉,倒在床上昏迷不醒。
曹大夫看过后,说是情绪大起大伏,一时急火攻心,导致昏迷,责备道:“世子夫人有孕在身,以后莫要让她再动气了!”
锦书和韶音对视一眼,愁眉苦脸。
俗话说,要好不能勾,要歹登时就,两个人说翻脸就翻脸了,谢瞻倒是两袖一甩妻儿不管地走了,可怜她们主子肚子里还怀着个孩子。
这什么人,这简直就是个畜生!
沈棠宁身体不舒服,一觉睡到第二天王氏过来探望她,沈棠宁很担心昨日郑国公府的寿宴失礼,向王氏告罪,王氏说无妨,都快成一家人了,她还怀着身子,卫太夫人得知她提前离席后并未责怪,与萧家的事情也俱处置妥当。
又问她那日秦嬷嬷离开后,琥珀过去之前,她与谢瞻是否发生了口角。
琥珀昨日在门外,听到了几句两人的争执声。
沈棠宁垂着脑袋,没做声。
王氏心里叹了口气,遂未多问,关心了她几句后离开。
回到如意馆,王氏越想越觉得蹊跷,吩咐琥珀去把女儿谢嘉妤给她叫过来。
谢嘉妤对上母亲锐利的眼神,支支吾吾道:“娘,我,我听说嫂子病了,昨日哥哥和嫂子是不是因为我吵架了?”
王氏喝了口茶,淡淡道:“你昨日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我还当你什么都不知道,原来你心里倒是门儿清!”
谢嘉妤满面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