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在脸上轻抚,在即将碰到唇的一瞬间,趁其不备,抓住男人的手臂,张开嘴狠狠咬了下去。
柳戚濯吃痛,全然换了副扭曲的表情,目眦尽裂。
岑璠闭着眼,只管往狠里咬,牙齿嵌了进去,咬了满口血。
柳戚濯骂了声贱人,抽开手,一手抓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
岑璠喘不上气,咳嗽起来,抓着那只臂,然而力气悬殊,渐渐没了力气。
柳戚濯轻蔑地笑了笑,放开了她,抓住她的领子用力往外扯。
岑璠一时又挣扎起来,头发散乱,胡乱拍打,急声尖叫,“你放开我!”
柳戚濯一时无从下手,理智告诉他这里呆不久,便只想快点把事办了,随即压在她身上。
岑璠剧烈挣扎,一只手抵住他,另一只手慌不择路摸上自己的发髻,摸到一只簪子。
眼瞧自己的裙子要被撩开,她咬了咬牙,簪子狠狠刺了下去。
血溅到了脸上,一滴浓稠的血从眼角滑下。
柳戚濯估计也没想到,女人当真敢杀他,也杀得了他。
他瞪大眼睛,很快没了气。
岑璠脸色白得可怕,抖得像筛子,喘了几声大气,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杀人了……
脑子里嗡嗡作响,她闻着身上的血腥味,一阵恶心感涌出。
岑璠看了看趴在身上的死人,用力推开,晃晃悠悠往外走。
眼前愈发晕眩,看到倒地的侍卫和被刀刺穿的马夫,岑璠身子一晃,踩了个空,摔下马车,右手掌心磕到尖锐的石头上,那只镯子也摔了个粉碎。
疼痛直直钻向心口,岑璠疼得失了声,浑身直冒冷汗,眼瞧着血越淌越多,手脚渐渐变得冰凉。
远处似传来马蹄声,地面在震动,一阵绝望涌上心头,岑璠左手撑住地,想要爬起来,下一瞬却是没了力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