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还是该早些下山为好。”
岑璠道了谢,送走郑伊湄,坐在榻边,“是阿姊不好…”
她本是在这里礼佛三日,如今也只能作罢。
“咱们待会儿就下山。”
“阿姊我没事的……”
岑璠语速都急了些,“怎么会没事?”
珝儿瞅了她两眼,又下意识在脸上挠了两下,含含糊糊道:“那阿姊若是不放心,我自己下山去就成,阿娘这边阿姊就先替我祭拜吧。”
岑璠沉默许久,冷静下来,觉着这也算是当下最好的法子。
此行跟随的有十几个护卫,包括前些日子挑的几个好手,岑璠将一大半人都拨给了珝儿,将这批护卫中身手最好的墨群也派给了他。
晚上岑璠放了一盏长明灯便回了房,想着珝儿满脸疹子的模样,心里放不下,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隔日晨起后,岑璠便向郑伊湄道别,带着剩下人也下了山。
山下不远便是西田村,昨日无人传信回来,岑璠不知道自家阿弟回了家还是留在了山下的村子,决定自己去看看。
天已经大亮,通向村子的路上却一个人都没有,静得连狗吠声都听不到。
赶车的车夫背后有些发凉,四处张望,车越赶越慢。
忽地,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焦糊味,顺着方向看去,竟是远处的村子冒了黑烟。
岑璠看着远处的冲天火光,瞳孔骤然缩紧,槿儿叫出声,而后捂住嘴,抓紧了岑璠的臂。
车夫瞧的比两人更清楚些。
“姑娘,那、那村口守着兵!”车夫回头向她说,声音在发颤。
岑璠看了看火的方向,毫不犹豫道:“掉头,回去。”
车夫二话不说,赶紧掉头,两旁跟着的四个护卫见状,也跟着朝火源反方向走。
岑璠浑身冒了冷汗,沉声下了令,“再快点,快走。”
车夫丝毫不敢懈怠,一提马绳,车赶的快了许多,时不时回头看两眼。
岑璠仍抱有几分侥幸,以为摆脱了危险,却陡然听到一阵马蹄声。
“站住!”
车夫彻底慌了神,车赶的越来越快。
马蹄声渐近,马车晃得像要散架一样,岑璠甚至透过车窗看到了几个高大的人影掠过。
岑璠屏住呼吸,忽然间,车外似是擦过箭响,一声马鸣传来,随即整个车身向外面倾斜。
岑璠身子猛地向前,头撞到了墙壁上,一阵晕眩,慌忙扶住车壁才没有滑下去。
还不待作出其他反应,车外便传来一阵惨叫声,带着血的剑尖刺了进来。
槿儿一声尖叫,连忙抱臂蜷在一角。
忽地外面静了下来,有人下了马,一只带着厚茧的手伸了进来,手背黝黑,皮肤皲裂开。
大胡子军汉挑开帘子,咧开一嘴黄牙,“公子你瞧,是两个小娘们,长得还怪好看。”
岑璠吓得不敢动,和槿儿缩在一起,一双眼睛红着,眼底却透着些狠劲,刺向壮汉。
壮汉显然不在意,只觉得这回又遇到了个性子烈的,掀开帘子,腾了位置让外面的人瞧一眼。
岑璠也看清了外面的人,其中一男子身穿墨绿锦袍,十分显眼,肤色白皙,气定神闲,其余人穿的皆是军服。
锦衣男子下马走近,轻佻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扫在两人身上,眯起眼睛,肯定道:“长得是不错…”
他指了岑璠,语中满是戏谑,“我想和这位姑娘单独谈谈。”
壮汉似是立刻会意,单手将槿儿拽住。
岑璠头晕的厉害,伸手拉住槿儿,被壮汉甩开。
槿儿被拉下去后,锦衣男子便立刻坐了进来,岑璠起身,想要下车,却被男子摁住肩膀坐了回去。
柳戚濯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子长得水灵灵的,面如白玉,泪眼扑簌却如暗送秋波,眼尾发红,可怜又招人疼。
再往下看,那身段却也是极好,楚腰纤细,忍不住让人想要上去掐一把。
又确认了一番,发现女子只是穿了一身素衣,不像是高门世家出来的姑娘,便是更欢喜了,轻浮的目光愈发不加遮掩。
外面槿儿尖锐的惨叫声传来,柳戚濯收起目光,似是被扫了兴致,掀开帘子,喊了声,“去去去!都给我上远处玩去!”
槿儿的叫声渐远,岑璠恶狠狠盯住面前的男人,呼吸越来越急促。
柳戚濯靠近她,对她笑了笑,声音放轻,“姑娘别怕,告诉我,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岑璠不答,整个身子抖动,蜷成一团,却什么也不说。
柳戚濯看着愈发心疼,轻皱了眉,却还是一副笑脸,忍不住上了手,一勾她的下巴,“你瞧瞧这可怜样,姑娘放心,小爷我不动女人,特别是你这样的美人。我们柳家在洛阳可是数一数二的望族,不如你跟了我,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今日之事全当只有你我夫妻二人看见可好?”
岑璠瞪着他,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