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万般无奈地摇头道:
“怀稀贤弟,莫怪这次璟兄不帮你,实是我李家绵延多年从来都是粗鄙武将,这状元嘛,属实稀罕了些,他日不论是我尚公主亦或华阳殿下下降,那于我国公府都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故而,委屈贤弟了。”
众人一致对外,反倒是陆琛哭笑不得地连连抬手。
谁曾想得到,他不过一句玩笑,这几个竟真跟他玩起这出,而正当他不知如何辩驳之时却见箫颦倏而笑了笑说:
“怀稀这状元我不稀罕,我要等日后太子哥哥亲点我做状元才是。”
“好,不愧是本宫的妹妹,有志向,旁的状元咱们不要!”
箫元暨说得是自豪不已,可反观一旁的陆琛却是含眸苦笑,暗自哀叹一声后取了碗冰品自顾自饮。
“诶呦,聊得尽性,都忘了我方才仅拿了四碗冰饮过来。”
箫颦惊呼道,看了那桌上仅有的四个瓷碗慌忙地又站起了身子。
“不打紧,本宫来前饮过了。”
箫元暨连忙阻止道,可回首间却见身边人已然跳下了石阶。
“要拿的,这时辰日头毒得很,仔细稍后中暑了,况且,我还想再讨些驱虫的香草来。”
她摆了摆手道,立于亭前树荫之下,婆娑树影斑驳地映在润白如玉肌肤上,似是为那上好的锦缎又度了一侧浅淡的薄光。
“缉熙,你跟我一起嘛!”
她昂首扬声,目之所及是那方从亭中走来的白衣少年。
“殿下唤我,自然是要来的。”
李璟声线极柔,似是要将那双眼凝成一汪清泉。
陆琛缩在亭中打了个寒颤,瞧惯了李璟杀伐果决,英姿勃发的将军模样,便是瞧不得半分他俩这腻腻歪歪,儿女情长。
“瞧瞧,这还没成婚呢,李家这小子就开始拐咱们妹妹了。”
箫元暨适时叹息道,而萧元稷却失笑不语,撇嘴又瞧了那相携而去的一对少年人,很是顺嘴地酸道:
“皇兄明鉴,咱们家这鬼妮子啊宝贝那李家小子跟个什么似地,揣怀里怕碎了,含嘴里怕化了的。”
“诶,怎么着,三殿下怕不是嫉妒华阳殿下跟李兄吧?”
陆琛寻机凑来道,又故意将声音放得极大,顺便又抬手指了一下那仍未走远的二人。
萧颦闻声回眸,很是不服气地剜了他一眼。
刹时间,阵阵笑意自身后传来,萧颦懒得搭理他们,只是昂了昂下巴,示威一般地挽上了同在哑笑的李璟,一路伴着清风伴小意,向那远处缓缓而去。
……只是。
只是时光荏苒,那年的盛夏却终是泯灭在了悠悠岁月之中,再不见其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