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他们向来以州牧为首,现在突然要向突然冒出来的大司马府、兵曹领命,‘很不习惯’。第三,一旦脱离地方复杂的关系网,他们就是无根之萍,难以立足。
曹操不吭声,其他人也不好说话,只能看向吴景。
曹昂心里担心,却也紧跟着。
‘军政分离’是关乎兵权,与他们无关。可吴景这位新州牧在这里,提醒他们,还有一件事与他们有关——合兵郡县。
“啊,我想起来了,老陈是禁军出身,常年跟在陛下身前……”
有这两人打头,其他人哪敢犹豫,纷纷跟着跪下,齐声的‘愿听命’。
“父亲!”曹昂咬着牙低声道。
‘我能帮的都帮了,我还要在并州待,可不会为你曹操得罪人。’吴景心中笃定,是以没有再出言帮衬的意思。
兵者,国之大事,一举一动都要小心谨慎,一旦兵变,天下震动。
陈列顿时知道,曹操说的真的。
“不错!曹操要收我们的兵权,要我们去驻地接受训练,凭什么?老子从军的时候,他曹操还不知道在哪里撒尿和泥呢!”
陪他坐着的,还有雁门郡都尉张起,他一饮而尽,猛的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怒声吼道:“我守雁门三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朝廷怎能这样对我?”
曹昂跟在他边上,犹豫再三,还是低声道:“父亲,还须慎重。”
曹操左侧还侍立着曹洪,曹昂等人,两人脸上隐有怒色,强忍不发。
‘老陈’一杯又一杯的喝着,对于曹操的话,无动于衷。
曹操不说话,吴景也不说话,其他人就更不敢吭声了。
吴景越发满意了,摸着胡须,心里颇有些踌躇满志。
曹操面无表情的走了上去,来到了二楼,余光一瞥,就看到不远处的包房里,觥筹交错,喊叫声如雷。
曹洪立马上前,沉声道:“回右司马,过半了。”
一连串的战事讲下来,直到深夜,包厢里依旧灯火通明,谈笑声不绝于耳。
一众人还在艰难醒酒,对于曹操的‘好消息’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盯着曹操,脸色通红,目光闪烁。
吴景听到消息,大感意外,疑惑道:“传言曹操是鲁莽之辈,怎么会有这般手段?”
曹操用一顿饭就收买了九位郡都尉,这样的手段,可不是鲁莽之人做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