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给过我半点吗?”
曹操立即上前,用力搀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胳膊,沉声道:“大丈夫,怎能哭哭啼啼?曹操四十多了,才有微末寸功,你还比我年轻几岁,怎可自暴自弃!?”
“起来!”
吴景神情微变,不动声色的道:“曹司马,这些都是城防兵,非要事不得调动。这小变故是指……”
九位太守相互对视,神情各异,谁都没有吭声。
陈列脸色骤变,猛的坐起来,急声道:“陛下陛下,真的提及我了?”
张起出身庶民,熬了一辈子,积累了无数战功,才得到了雁门郡都尉一个官职,可到底是庶民,不能荫蔽同族子嗣。
陈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向着洛阳方向,哭声喊道:“微臣,愧对你的栽培,至今寸功未见……”
他们要为自己争,也得为底下的人争!
九人瞬间双眼亮起,神色意动。
曹操笑容更盛,道:“说了,你当时在城墙下,还拍着你肩膀,要你好好干,将来封个侯什么的。”
“末将愿听命!”
曹昂,曹洪脸色难看,几次要上前教训这些人,都被曹操伸手给拦住了。
曹操站在众人身前,大声道:“本司马也是领兵之人,岂能不知你等困苦?只要有本司马在,不敢说列将封侯,但官升三级,绝无问题!”
‘老陈’得意的冷哼一声,道:“当时陛下是怎么被匈奴人围在上党的,还不是那曹操引过来的,当时我觉得他居心叵测,现在看来,果然是个奸佞!”
曹操神色不动,道:“调过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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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久经战阵,也算是宿将,从他口里说出的战事,从跟随皇甫嵩征讨黄巾军,再到抵御羌人,而后是平定青州黄巾,收服黑山军,征讨董卓。
吴景看着他的背影,神情逐渐凝重,与一旁的小吏低喝道:“去,盯着他们,有什么动静,立即来报!”
曹操坐在那,佁然不动,微笑着道:“张起,豫州那边,缺一个老成持重的郡都尉,俸禄翻倍,还有宅子。雁门苦寒之地,何必久待?你到了那边,同族子嗣,入太学,优者先入仕。”
曹昂回头看了眼,道:“最多半刻钟就到。”
这些官职,可都有大好处,州都尉仅次于州牧,这可是要职,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能升任州牧或者步入朝廷。
这些人可是并州大老粗,常年凶野惯了,并无规矩,加上喝了酒,一个不好,他们三人都得交代在这里。
‘老陈’没有站起来,自顾的倒酒,冷哼道:“好消息?能有什么好消息?要我们的兵,要我们的钱,要我们的粮,就差要我们的命了,好消息,是现在就宰了我们?”
曹操却是微微一笑,大步上前,朗声道:“诸位都在这里啊,倒是让曹操好找。”
蹬蹬瞪
九位郡都尉瞬间心神凛然,齐齐抬手道:“下官领命!”
吴景为代表的江东势力在朝廷有崛起的迹象,众人心里多少有些安慰,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忐忑了。
“自武帝设五原郡,我王家世代驻守,抵御了匈奴数百年,他曹操,凭什么要将我们调走?五原郡有失,他曹操担得起责任吗?”
刚走上楼梯,曹操,曹昂,曹洪三人耳边便传来了种种喊叫声。
吴景见这一棒一枣很有用,面上带着一丝笑意,道:“还有,根据新规,州都尉统领州城防兵,位仅次于本官,有意者或者贤者尽可向本官自荐或者举荐。以及州、郡、县治粟都尉,可直通朝廷,位卑权重,有意者或者贤者,自荐举荐皆可。”
何颙不是辞官了事的,而是被羁押在鸿胪寺,他反对‘新政’的态度逐渐传出,朝野之间,俨然将他打入了‘佞臣’的行列!
……
另一边,曹操来到了一处酒楼,站在楼下,狭长双眼闪动着冷色。
“多谢使君。”九人闻言,不管信与不信,还是抬手,语带感激的道。
曹洪暴脾气,冷声道:“他们在这里大吃大喝,让司马在那边苦等,还慎重什么,直接全抓了,看他们有什么话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曹操双眼微睁,道:“时间过半了吗?”
吴景开口说了一句之后,便没有了动作,如老僧坐定一般,不声不响。
这些人一个个喷着酒气,肆意发泄着对曹操的不满。
晋阳官衙内。
一众人各有心思,正襟危坐,实则余光都在曹操身上。
曹操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径直离开了大衙。
曹操嗯了一声,转头与吴景道:“吴使君,按照规矩,你领州、郡、县兵总两万人,应该足以应对一些小变故吧?”
朝廷明摆着要将兵权从朝廷或者说尚书台转向大司马府,原本就是一道公文事,可各地郡都尉都有抗拒的理由,一则,他们在边塞自由自在惯了,不愿接受朝廷的‘严苛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