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他大都看不上眼。
但这些人在差劲,能进翰林院都是有几分真本事。
朱长夜随口就解决,他们都没法解决的难句。
解缙不由得对朱长夜,越发好奇起来。
院子里。
见傅友文和解缙迟迟没来,朱雄英耐不住寂寞,从暗中走出来和朱长夜诉说解缙。
毕竟要见面了,他想要师尊先多多了解一下。
“师尊,爷爷说解缙这人是个人才,不只会什么没用的琴棋书画,于国家大事也有深刻见解,但也是个愣头青。”
“这人恃才傲物,看着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其实眼睛长在头顶上,而且有些执拗,认定的事儿,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朱长夜在认真聆听着解缙的优缺点。
说话间,远远地就看到傅友文带着另一名儒生走来。
朱雄英看在眼里,也是急忙跟师尊道了声别,隐入原本藏匿之地。
朱长夜则是若有所思,看着傅友文身旁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这应该就是解缙了。
朱长夜在打量着解缙。
他身材有些瘦弱,双目炯炯有神,只是在那站着,就给人盛气凌人的感觉。
匆匆几眼,他就发现重八的判断,好似一点偏差都没有。
朱长夜在感慨。
感慨解缙悲惨的一生。
实际在不久之后,解缙的仕途就一直不顺起来。
他经历过太多挫折,即便做监察御史期间,还屡次被同僚背后捅刀子。
他的挫折更多源于他自身,不懂得官场的法则,不懂得屈伸,不懂得低头,儿子重八说的不错,如果他的棱角不被磨平,做官,他永远会吃亏。
洪武一朝结束之后,解缙的仕途依旧磕磕绊绊,直到建文登基之后,为了自己的政治思想抱负,他又跑到京城来求官。
当年他得罪的人,直接给了他致命一击。
当时解缙的母亲去世,父亲九十多岁。
你这样一个读书人居然不在家照顾老父,跑来求官简直就是不忠不孝。
对一个人最高等级的打击,就是道德上的捆绑和谴责。
这种别有用心的指责,直接让解缙身败名裂!
解缙的仕途完了,他成了大明官场中无足轻重,甚至让人瞧不起的小人物。
但是随即,经过了心志磨砺的解缙,在朱棣靖难之后,他成就了自己的巅峰时刻。
凭着自己华丽的文笔,帮助朱棣起草了登基诏。
此后,便被朱棣重用。
而且在很长时间内,他都是朱棣的第一秘书,并且永乐初年所有的重大文件,诏书,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可是好景不长,在后来因为皇储的事开罪朱棣,解缙被朱棣暗中授意纪纲给活活冻死在雪地中。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解缙也不是一无是处,他的才华,他的治国之策,譬如刚才的太平十策,都在展现出这个年轻人的踌躇满志的报国才华。
这个人,可以用,但看怎么用,是一柄不世出的双刃剑。
“在下解大绅,见过朱道长。”
在朱长夜沉思之际,解缙开口了。
大绅自然是他的字。
朱长夜不会凭着刚才重八还有历史上对解缙的分析,就觉得这个人不行。
一个优秀的人,看的永远是别人的优点。
暗中,朱雄英也在看着师尊朱长夜会怎么处理。
他想看看,师尊是如何处理这个刺头。
朱长夜笑了下,还以抱拳之礼,礼数周全的道:“贫道朱长夜,见过解先生。”
解缙又还了一礼,对朱长夜道:“小辈解缙,是因听前辈解当日鹿鸣宴困局之事,慕名而来,前来拜访。”
朱长夜不以为意:“都是些拙句罢了,解先生今日前来,恐怕不只是因为慕名而来,似乎….是有心事?”
解缙笑了笑:“没什么不能说的,道长您且听听在下说的,是也不是。”
他认为,朱长夜也是有才的人,能道出五朝秦晋汉这句话的人,一定是孤傲的,是桀骜的,是和自己一样眼高于顶的!
他对朱长夜道:“李公善长,道长您一定不陌生吧?”
“此乃我大明文人领袖,为大明殚精竭虑,然而当今圣上却是非不分,将李公直接革职,至今没有多少恢复原职之意。”
“李公为我大明所做之事,说是汗马功劳也不为过,为何陛下要如此对待李公?”
“我为李公陈明是非,李公当年除了是大明的公爵之外,还是皇亲国戚,与陛下本是一体。”
“道长您试着想,如果他想造反,何必攀附胡淮庸?况且胡淮庸,也是他一手提拔的,胡淮庸造反若成,他也不过还是个臣子,能有什么好处。”
“现在李公因为莫须有罪名,被闲置于家,他之前的汗马功劳仿若被所有人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