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原本就是这么多的。”
嫩滑的脑子上全是弯曲的纹路,仿佛某种神秘的图案,但那脑子只有一小块,成年人吃个几口就吃没了。
座山那带着红面具的人,说话听不出更多别的情绪,但也绝对不是高兴的声音,“原本就是这么多??”
“是,是的……绝不敢欺骗您……”
就在厨子以为自己要被拖出去砍头的时候,
座上却久久没有回应,厨子小心抬头瞥了一眼,但对方带着面具,什么也看不见,更无从揣摩对方的脸色。
还不如骂他一顿,至少让他知道,错在哪啊!
忽然,帐外传来了喧闹声,还有甲胄摩擦的声音,似乎有很多人来往。
郑红的听力极其敏锐,他还来不及细思那罐里的脑子是不是真的和他想的一样,便听见外面的声音——
“立刻备战!”
“通知高平关!”
“挂赵旗!”
郑红骤然起身,无视跪在下面的厨子,掀开帐篷的帘子,看向外面来来去去的士兵——
如今正好日暮,夕阳的余晖将天地染成暗黄一片,赵字将旗迎风展开。
赵详已经穿好甲胄,站在发号施令的高台,指挥着赵军各司其职。
所有的喧哗,都指向一个结论——
秦兵攻来了!
郑红快步走到发号台,“是不是秦人来了。”
赵详看了他一眼,“战场危险,哪怕是营帐之外也未必安全,红先生还是先回去休息。”
言下之意,别出来打扰我,我可没时间照顾你,万一要是出什么事,我担待不起。
郑红怒气拉满:“让我带兵出战,秦军来多少人,我就杀多少人!”
赵详:“??”
赵详翻了个白眼。
他低头,看见下方已经罗列的几个队伍,无视郑红,继续高声道,“宋七,领一十五人,列左阵,陈五,领一十五人,列右阵,立刻出营,迎战秦人!”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都面露惊讶之色。
宋七不说,只说陈五,他原本只是个伍长,领导五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新兵蛋子孟大。
但如今赵详竟让他领一两人,相当于从伍长升成了两司马!
就连孟大也激动道:“伍长,看来你果然要升了!”
陈五也心情激动,但他还有理智,“先打赢这仗再说,秦人凶残,千万不可轻敌!”
赵详:“你们都是韩人,但如今既然入了赵营,就是我们赵军的一份子,今日就是你们报仇雪恨的机会,将那些入侵你们土地的秦人赶出去!你们也不必害怕,从泫氏来的援兵已经在路上了,他们很快就会前来支援你们,届时,我们的人数将比南边的秦人多出一倍,他们绝无胜算!”
“出兵!”
“是!”
陈五宋七等人领兵出战,又有新的列队士兵来到发号台下。
郑红被无视了。
他用手一拍栏杆,瞬间拍出裂缝,“我说过,我不是个吉祥物,你让我出去迎战秦兵,我一个人可以杀一百人。”
赵详开始怀疑这个邯郸来的“贵客”是不是猪脑吃多了,能说出这种话来。
但对方的地位比他高,又是从邯郸来的,只好敷衍道,“红先生,不如这样,从泫氏来的援兵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投入战场,且秦人绝想不到,我们还有能力增兵,我将这只奇兵交于你,你先去准备,等援兵一到,立刻带兵出战,如何?”
郑红这才压下怒气。
“行。”
赵详把人送走,这才松了口气。
高情商:有一支奇兵需要你带领。
低情商:有一支水平未知,有没有都一样,我暂时没工夫抽时间去整合的新队伍交给你来磨合。
**
从泫氏征到的兵已经出城许久了。
眼看天色将暗,众人先在丹水边扎营。
这里是赵军控制的区域,在他们前面,还有挡在高平关至界牌岭一线的赵军以及其他城邑。
因此,他们不必担心被秦人袭击,直接就能就地生火。
孟九不太和其他人来往,也是怕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但她手脚利落,说话又好听,也没什么人为难她,尤其大家都是从城里征召上场的新人,有的人连尸体都没见过,干过最重的活就是挖河沟。
也多亏了她聪明伶俐,会看眼色,所以知道了不少消息,也打听到自己哥哥所在的军队,很有可能就驻扎在界牌岭。
这次有机会驰援界牌岭,她就能找到孟大了!
士兵好相处,但将领就不同了。
孟九不太喜欢这个新来的赵人,他的态度总是高高在上。
“说了多少次,安营扎寨,需要整齐划一,而不是乱七八糟——!”
果然,远处又传来了对方骂人的声音。
“韩人真就如此蠢笨,你们不会骑马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