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子开了过来,时间紧迫,这才把这个男人打晕,免得他逃跑。
陆英对于打晕这项技能不是很熟练,因为这个男人怎么都不肯晕过去,所以被打成了现在这个猪头样。
章驰又沉默了至少两分钟。
这个男人只是单纯的昏迷。呼吸和心跳都没有问题。章驰搜了一下他的身,从裤兜里翻出来了一把弹簧·刀,上衣夹克里面的兜有两瓶白色的粉末,还有一瓶装着液体的比粉末的瓶子略大一点的玻璃瓶,包裹着瓶子的是一张厚厚的毛巾,面积不算大,折叠在一起,一层一层的。
章驰踹了他的肚子一脚。
她的力度没有控制好,人在地上不止翻了一圈,咕噜噜翻了很多圈,直接撞在了客厅的另一个角,头发出“哐当”的脆响,没过多久,人就醒了过来,睁着眼睛吱哇乱叫。
章驰走了过去,踩住他的肩膀:“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
***
男人说自己科顿——不排除是假名,来这里,纯粹只是路过。
章驰指了指一旁的沙发桌。
在桌子的右上角,全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那一堆玩意儿。
科顿呼吸一滞,差点就要晕过去。
“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给你磕头了……”他从地上爬起来,那张猪头一样的脸哐哐往地上砸,路雨和陆英都没有见过这种架势,好像被吓到似的,纷纷往后面退了一步。
他求饶得很熟练,不像是第一次了。
这也许是像他这样的人能够活到现在的原因。
章驰一脚又踢到他的肩膀,他“啊啊”地尖叫了两声,人直接倒在了地上,章驰脚上下力,这一次他爬都爬不起来了。
但求饶的声音还在继续:“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对不起你,别打我了,别打我了,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眼泪从他浑浊的眼珠子里头冒了出来,滑过皱纹丛生的眼角,钻进了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
过的油头之中。
章驰手臂一张,顺手从沙发桌上捞起了那一把弹簧·刀,刀折起来不算大,刚好能够握在掌心,章驰轻轻推了一下开关,“蹭”地一声,刀光在眼前一闪。
刀弹了出来。
科顿吓得求饶的声音都停了。
他的声音抖啊抖:你、你要干什么……??[”
章驰将刀尖从他的小腹一直往上滑,越过胸口,肩膀,最后抵住了他的喉咙,刀锋非常近,这是非常刻意地,玩弄似的要挟,科顿连呼吸都不敢了,他拼命地吸气,努力躲开这个锋利的刀口,但他已经躺在了地上,身体退无可退,脸憋得通红,最终支撑不住,大吐了一口气,牙齿发颤,张了张口,想喊什么,但半个字都抖不出来。
“明天之前,我要看到你搬家。”章驰将刀从他的喉咙上取下来,手指在开关上滑动,刀锋被她收了进去,“否则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科顿:“可、可是我租约还有一年……”
章驰将刀弹了出来。
科顿两眼往外凸了一下,脸色惨白:“我我我搬!我立刻搬家!”
章驰将刀收进去,顺手放进了自己的兜里,她指了指桌上的瓶瓶罐罐:“这些是什么东西?”
科顿支支吾吾。
章驰又踢了他一脚。
科顿大叫一声,急促地说:“迷药!是迷药!”
章驰:“三瓶都是吗?”
科顿:“都是,都是……兑、兑水的……”
章驰左手拎起来那瓶稍大的装着液体的玻璃瓶,右手拎起来装着粉末的小瓶子,说:“这瓶水是这个兑的?”
科顿点头。
章驰:“比例多少。”
科顿愣了一下。
章驰:“水和粉末的比例是多少,一个成年人用量多少会被迷晕。”
科顿:“一……一比二十……用、用一瓶,倒在毛巾上。”
章驰:“水和粉末一比二十,兑一瓶水倒在毛巾上,可以把一个成年人迷晕,是吗?”
科顿迟疑着点了点头:“卖、卖的人是这么说的。”
章驰将瓶子揣进了兜里,顿了顿,说:“你说你房子的租约还有一年?”!
她眯了眯眼:“你做了什么?”
路雨停住了脚,脸上有一瞬间的惊慌。这抹惊慌很快地被盖了过去,但章驰一直关注着她的神态——她其实很狡诈,至少,她的生存经验已经丰富到很多外面的大人都难以企及的地步。她只是单纯的常识匮乏。
章驰:“老实交代。”
***
家。
客厅。
章驰看着地上被绑住的男人沉默了至少有两分钟。
这个男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上衣是灰色的夹克衫,裤子也是一样的颜色,穿着一双人字拖,脖子那里有一个壁虎纹身——纹得不太好,歪七扭八,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