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地尖叫了两声,人直接倒在了地上,章驰脚上下力,这一次他爬都爬不起来了。
但求饶的声音还在继续:“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对不起你,别打我了,别打我了,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眼泪从他浑浊的眼珠子里头冒了出来,滑过皱纹丛生的眼角,钻进了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
过的油头之中。
章驰手臂一张,顺手从沙发桌上捞起了那一把弹簧·刀,刀折起来不算大,刚好能够握在掌心,章驰轻轻推了一下开关,“蹭”地一声,刀光在眼前一闪。
刀弹了出来。
科顿吓得求饶的声音都停了。
他的声音抖啊抖:你、你要干什么……??[”
章驰将刀尖从他的小腹一直往上滑,越过胸口,肩膀,最后抵住了他的喉咙,刀锋非常近,这是非常刻意地,玩弄似的要挟,科顿连呼吸都不敢了,他拼命地吸气,努力躲开这个锋利的刀口,但他已经躺在了地上,身体退无可退,脸憋得通红,最终支撑不住,大吐了一口气,牙齿发颤,张了张口,想喊什么,但半个字都抖不出来。
“明天之前,我要看到你搬家。”章驰将刀从他的喉咙上取下来,手指在开关上滑动,刀锋被她收了进去,“否则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科顿:“可、可是我租约还有一年……”
章驰将刀弹了出来。
科顿两眼往外凸了一下,脸色惨白:“我我我搬!我立刻搬家!”
章驰将刀收进去,顺手放进了自己的兜里,她指了指桌上的瓶瓶罐罐:“这些是什么东西?”
科顿支支吾吾。
章驰又踢了他一脚。
科顿大叫一声,急促地说:“迷药!是迷药!”
章驰:“三瓶都是吗?”
科顿:“都是,都是……兑、兑水的……”
章驰左手拎起来那瓶稍大的装着液体的玻璃瓶,右手拎起来装着粉末的小瓶子,说:“这瓶水是这个兑的?”
科顿点头。
章驰:“比例多少。”
科顿愣了一下。
章驰:“水和粉末的比例是多少,一个成年人用量多少会被迷晕。”
科顿:“一……一比二十……用、用一瓶,倒在毛巾上。”
章驰:“水和粉末一比二十,兑一瓶水倒在毛巾上,可以把一个成年人迷晕,是吗?”
科顿迟疑着点了点头:“卖、卖的人是这么说的。”
章驰将瓶子揣进了兜里,顿了顿,说:“你说你房子的租约还有一年?”!
她眯了眯眼:“你做了什么?”
路雨停住了脚,脸上有一瞬间的惊慌。这抹惊慌很快地被盖了过去,但章驰一直关注着她的神态——她其实很狡诈,至少,她的生存经验已经丰富到很多外面的大人都难以企及的地步。她只是单纯的常识匮乏。
章驰:“老实交代。”
***
家。
客厅。
章驰看着地上被绑住的男人沉默了至少有两分钟。
这个男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上衣是灰色的夹克衫,裤子也是一样的颜色,穿着一双人字拖,脖子那里有一个壁虎纹身——纹得不太好,歪七扭八,仔细看才能看出来是什么动物,但也有可能是这个纹身历史过长,无法抵御他脖子皮肤的下坠和个人的横向发展,也就是传说中的长胖。
他确然是有一些胖。
正常的中年发福。
或许年轻的时候在街上混过,在他的右手,小拇指的位置,少了一个指节。
路雨:“是他自己要惹我们的。”
陆英:“对!”
路雨不知是不是突然想到了章驰立过的那条任何人敲门都不能够开的规定,很急促地说:“我们没有开门,他从窗户翻进来的。”
陆英:“嗯
!”
这个男人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但从他身体的所有特征来判断,他就是隔壁邻居?_[(,那天她上楼的时候吹过口哨的那个。
章驰看向被打开的窗户,这里的层高不高,外面还有护栏状的小平台,二楼的房子不算难翻:“他来干什么?”
路雨表示不知道。她只是跟陆英在房间里玩下棋,听见客厅有动静,于是带着陆英过来,没有多问就把人揍了一顿。
章驰突然之间觉得很庆幸。
在她出门之前,叮嘱路雨不要对没有袭击意图的人开枪。
在垃圾岛,任何胆敢擅自闯进别人地盘的人都可能吃到枪子。
并且没处说理。
因为那就是垃圾岛的道理。
章驰将地上的人翻了过来,检查呼吸和心跳。
路雨继续交代,一开始,他们只是“轻轻”地打了这个男人几下,在房间里找出床单把他绑了起来,等待章驰回来处理。但后来,他们发现发放救济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