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渝权衡了一番,沉吟道:“李站长,我看过你们的登轮审批记录,也调看过码头的监控视频,发现那天下午上船的不只是海事局、海关的执法人员和你们边检站的官兵,还有船务代理公司的人。”
“这关代理什么事?”
“代理在船上跟船长、大副在一起的时间,比你们几家的人跟船长、大副在一起的时间长。”韩渝翻找出一份刘瑜接受询问的笔录材料,接着道:“在刘瑜表示要对该船作出滞留决定后,他跟船长在驾驶台单独沟通了近十分钟,然后跑过去帮船长跟刘瑜说情,被刘瑜拒绝之后又跑去找船长,很难说他在此期间有没有背着刘瑜三人,打着刘瑜的幌子跟人家索贿。”
“刘瑜都说了要滞留,他说情没用,应该不敢跟人家要钱吧,毕竟拿了钱就要帮人家办事。”
“滞留不是刘瑜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的,滞留会耽误船期,会给船东造成经济损失,作出这样的决定要经过层层审批,或许那个代理认为有运作的空间,甚至心存侥幸觉得海事局不一定真会作出滞留决定。”
“既然代理也有索贿嫌疑,那就去找他问问。”
“李站长,你们边检应该有他的联系方式,你打电话安排人查查。”
“好的。”
就因为查两千美元到底是谁拿的,居然惊动了一个副局级的海事局领导,一个海关副关长兼海关缉私局长,一个正团级的边检站长……如果算上咸鱼和董政委,还有两个穿白衬衫的警察。
黄俊明感觉一切是那么地不真实,起身道:“韩局,要不我和小鱼先回市区,李站长查到代理的联系方式,搞清楚代理在哪儿,我和小鱼就去找他询问。”
兵贵神速,韩渝一样不想因为这点事影响分局工作,抬头道:“也行,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