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日头还不到中午,传说中的罗斯王与他的骑兵队已经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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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当罗斯骑兵抵达达佐沃市镇,它距离吕贝克就差通过最后一片森林,真可谓一步之遥。
有着大表哥打包票,加之罗斯军的一切举措都明显是为了赶路,也就纷纷听从表哥的建议,两个实力很多的男爵带上自己可怜巴巴的骑兵加入进来了。
西进的骑兵越滚越大,在这期间留里克也获悉了吕贝克方面展开的部署。
“米斯图伊是个聪明人,做事果断也有能力快速动员,他若真的摆开军阵迎接我,我也的确该客客气气得和他聊聊。就是,这个老父亲养了一个冲动的儿子,仅仅几磅银币就被收买成了带路者。”心里话留里克不会说,现在的他对老老实实带路的阿纳多格的确有着一丝鄙夷。
“就是不知道吕贝克方面能组织多少兵力,真拭目以待啊。”他继续想着。
海军借着北风,大大小小船只的三角房兜住风,并快速沿着海岸线西行。
当留里克还忙着穿越最后那片森林的时候,特拉瓦河河口捞鱼的吕贝克渔民,已经迫于危机全部结束作业向内部的柳比采岛逃窜。
渔民们是在作业同时也是监视,昨日情报显示得是罗斯军海陆并进,如此神奇的进军方式是伯爵米斯图伊难以想象的,他以渔民做岗哨,自己遂在河流右岸的空地布下军阵“欢迎罗斯王”,也要考虑那些家伙粗鲁得闯入河流。
他已经将自己拥有的长船布置于河道,依托柳比采堡垒进行河道布防,只要罗斯军沿水路进军柳比采岛,吕贝克立刻反击。
渔民以斥候的身份匆匆归来,火急火燎得将消息告知还在岸上等候的伯爵大人。
“消息可靠吗?如果你们看花了眼假传信息,我会绞死你们!”关键时刻,一身戎装的米斯图伊无意威胁说到做到。
那些报信的渔民连连称是,不久米斯图伊自己眺望河流入海口方向的那座河口三角洲,透过滨海灌木丛和芦苇地真的看见大量的白帆。
“他们真的来了!”米斯图伊一拍大腿,果断下令立刻吹号敲鼓。
因为罗斯军迟迟每到,被折腾一宿的吕贝克军战士们,他们在荒地等来朝阳后可没等到敌人,随着困窘不可避免的袭来,大批的战士虽不至于做逃兵,他们一个个坐在地上吃一些干粮后就地打盹,不少人干脆互相依靠着呼呼大睡了。
米斯图伊自己也有困意,也就不苛责自己的部下了。尤其是已经披上锁子甲的骑兵和重步兵们,他从未下令这种重装战士脱掉甲胄休息的命令,甲衣长时间穿戴可以慢慢耗尽战士的体力,遂当重骑兵纷纷下马躺坐下,他的态度是默许,骑兵战士又开始躺下睡觉,他依旧是默许。
现在连最精锐的重骑兵都因困意顾不得体面,民兵们也开始呼呼大睡了。
直到号角声大作惊得所有睡觉者勃然而起。
只是小睡一会儿就足以补充很多精气神,再当这些站起来的战士看到正北方的大量白帆后,不禁对局面捏一把汗。
疲敝感荡然无存,战士们都在传说一场大战已迫在眉睫,由于敌人已经摸到了家门口,吕贝克人将坚决守卫自己的家园。
米斯图伊还从未与罗斯贵族有过任何形式的交流,他对丹麦贵族的品德没什么奢望,想必同样是金发的罗斯人也是一路货色。
奇怪的是庞大的罗斯舰队就只是控制了河口三角洲区域、整个港湾被封锁,军队并没有更进一步,等于说吕贝克本城并未面临实质威胁。
“咄咄怪事,莫非我儿子派来的信使,援引罗斯大王的描述是真的?那个男人是带着和平态度而来?”
米斯图伊不愿冒险,他决定耗上一阵子令事态发酵。“如果你是真的有意和平得与我谈谈,就该耐得住寂寞,等到傍晚我自会派出正式使节与你谈判,再议真正交谈之地。”他想着。
吕贝克军开始分兵,一些精锐带着一批民兵去增强柳比采岛防卫,米斯图伊自己仍率主力等候声称走陆路而来的罗斯王本人。
他也不确定罗斯王是否真的骑马而来,他也没有等待许久。
一批骑兵突然走出森林,定睛一瞧他们居然高扬着十字旗。
“罗斯人?呸!那是我的人。”米斯图伊只觉一种黑色幽默,自己已经带着重骑兵战士们做好关键时刻迎战准备,他年纪大了视力依旧不错,逐渐看清了来者竟是自己的好大儿。
“阿纳多格,你不在维斯马好好待着突然回来干什么?不对!你该不会是……”
一个极为恶劣的念头浮上心头——维斯马已经崩溃,自己的儿子带兵突围(或者说逃跑)。
米斯图伊仍然不必过多思考,只因一支着装特殊且统一的骑兵部队出现了。
当那些集体身披蓝纹白袍、举着一种酷似“安德烈十字”的白底蓝纹旗的骑兵出现,就立刻引得整个吕贝克军的轩然大波。
他们是故意隐忍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