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更精彩!
因犯罪而去送到苦寒之地挖矿石,吃着如牲畜饲料的伙食,那是比死刑还痛苦的刑罚。
上午清亮的阳光照得人精神抖擞,准备开拔的罗斯骑兵挺享受浓浓秋意。现在森林中的落叶乔木开始快速枯黄,唯有大面积的红松云杉依旧保持挺拔。
就在不远处,一条路径延伸进森林,据称那就是可以直达吕贝克的林间路。
“是时候了。”留里克看了一眼舰队渐行渐远的白帆,再看着菲斯克的脸:“那个阿纳多格识趣,我们得了粮食现在就该走了。”
“您下令吧。”菲斯克笑道。
“好!我们走。”罢了,他再看向骑着马的乌尔肯斯瓦夫:“让你走这么远有些难为你了,你的苦劳将得到奖赏。你会继续顺畅带路,对吗?”
“伟大的罗斯王尽可放心。”只见乌尔肯一拍胸膛:“我会将您引荐给我的主人。我想,吕贝克的大人很愿意与您聊聊。”
“但愿吧。阿纳多格的使者想必连夜把消息告诉了他的父亲,如果那个叫做米斯图伊的男人是聪明的战士,可不会愚蠢得等着我们的大军站在他的面前再手忙脚乱得见我。”
“大王何意?”
留里克最后耸耸肩:“说不定那个男人会集结一直大军迎接我们。应该……是以炫耀武力的方式迎接我。”
于是,队中号手深吸一口气,胸膛鼓胀后以最大力气吹出极为沉闷却有悠长直击心灵的号声。
处在队首的掌旗官高傲得摇晃王旗,留里克带领骑兵队开拔!
恰是在则关键时刻,紧闭的维斯马城大门二度打开,阿纳多格换了一件漂亮衣服、顶上毛茸茸的狐皮帽,带上他的一百重骑兵向着罗斯军快速奔来。
“注意,有敌情!”菲斯克眼疾手快,首先示意第一队战士立即备弓。
“且慢。”留里克暂且阻止这种戒备。“他们无一人携带骑枪,倒是到了多面十字旗。骑兵虽披锁子甲,一个个都顶着御寒的皮帽。他们绝不是来自杀式攻击的。”
“那他们是来干什么?”
“这就要看看阿纳多格又有什么想法了。”
罗斯骑兵保持基本戒备,只要留里克一声令下仍有一批战士可立即发射致命箭矢。
只见来者纷纷摆动空荡荡的右手,这是一种本地人问候的方法,一来招手本身就是打招呼的方式,二来也是示意自己毫无敌意。
“你怎么又来了?嫌钱给少了?”留里克故意侧着脑袋市侩问道。
阿纳多格努力控制着马头在留里克身边踱步,“不敢。我相信您是讲信誉的人,就是担心我的父亲不知道您其实是和平的态度。现在就由我作为向导为您带路,我会将您平安得送抵吕贝克。”
“你是认真的吗?”留里克大为欣喜,他没有多想:“好吧,多一个向导也好,现在我们走。你!你的维斯马军队就在前引路,意下如何?”
“正合我意。”
利剑在手杀心自起,阿纳多格就是担心西进的罗斯军顺手对着毫无防备的村庄发动劫掠,秋收已经结束的当下各村里的余粮正是全年最充盈的时刻,罗斯王对于贵族可以大发善心,对于那些低贱的农民还能维持善意吗?
这是一个等级的时代,贵族以法律的形式比普通农民高贵。贵族倒不至于将农夫视作草芥,而是在经济上进行盘剥,控制着奥伯特利迪特地区绝大多数城市的纳科尼德家族,近年来对粮食税的索求加强了不少,针对村庄的控制也年年增强。
阿纳多格将心比心,估计罗斯王和他的贵族大军也将农夫单做大肥羊,由于他们是外来者,只怕杀了农夫掠夺粮食也不觉得有负罪感。
农夫死了,吕贝克如何去薅羊毛呢?阿纳多格考虑到大大小小的村庄早晚都是自己的臣民,为了未来的个人利益,现在可是要与罗斯军一道监督他们不要偷摸做恶事。
就在这秋季的森林之路,马蹄踏在松软落叶上。
罗斯军的队形被拉得很长,得益于军队精细编制确保各队不乱。两边都是高耸红松,森林中仅有少量的开阔地,整体而言骑兵队始终面临着被偷袭的处境。
留里克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在获悉森林中的村庄极少、大部分区域不易生存,姑且就信了阿纳多格的说辞。
实则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大大小小的村庄就藏匿于森林中,为躲避野兽袭击,他们在积极在森林中垦荒的同时也给村子布置矮墙。
在一些区域他们已经清理了周遭森林,彼此的农田开始接壤,之后夯筑新的田垄以确定两村边界。
骑兵队仍以很快的速度通过一片森林,接着经过了克鲁策市镇,再经过了达佐沃市镇。
阿纳多格做得过于高调,他的骑兵小队在前开路就仿佛身后的庞大骑兵是他的一样,狐假虎威的样子惊得他的两个表弟,赶紧前来拜见自己这个未来能继承吕贝克的大表哥。
两人均是昨日才获悉庞大的罗斯军抵达维斯马,怎料短短一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