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找到太子的尸体后,与杀死他的凶手搏斗,哪怕结果是被杀也要死在丈夫身边。
太子妃稍稍打扮一番,就算是王国落魄也不可折损了王室的体面。她把自己打扮得一个古罗马妇女的发髻,又把一面极其罕见的紫色手帕戴在身上,以显示自己的尊贵,即便她不曾见过那些凶狠的野蛮人。而黑色的罩袍却将这一切掩盖。
主教这边也摆出来一副庞大的排场,按照和平时期节日庆典的礼仪标准,他们不仅仅是身着简约朴素的袍子和王室的追求不同,本时期的教士很注重朴素,举着大量的黑色十字架,排着队走向那城墙,走向用血肉之躯铺就的恐怖阶梯。
主教本人怀抱着珍重的手抄本福音书,所有教士战战兢兢地走着,嘴上一直念叨着哈利路亚强行保持镇定。
待他们见到大量的尸体又都不淡定了,即便之前的战斗他们已经掩埋了很多尸体
与此同时,介于时间已经快到中午,纷纷爬起来的维京人又凑到锅与瓮边等着食物开锅,甚至有人等不得麦子煮熟,以木碗捞出来就是大口啃食。
留里克已然苏醒,亦是见得马格努特等人对一个战死的“将军”指指点点。
“留里克,我的儿,你快来瞧瞧这个人。”马格努特欣喜地招手。
“这个男人?”
“是的,你看评判一下。唔,也许该有你斩下此人的脑袋。”马格努特说此言也是好意,在场的巴尔默克人的家族首领们达成共识,留里克才是这场战争最伟大的英雄,即便其人看似仍是柔弱的少年。
“斩下死者脑袋?算了吧。”留里克瞥了几眼,愈发觉得不对劲。
仅就此人的衣装来看,衣服比之其他死者未免也太精致了。就算是身穿锁子甲,此人居然是穿了两件!钢臂十字弓打出的破甲箭将至杀死,也因这奇异的锁子甲难以拔出。
留里克下了命令,这才由几个壮汉用了大力将死者身上的剑拔了个干净。
“看到什么端倪没有?我揣测这个男人是一个将军,就是他带兵抵抗,让我们损失很大。”马格努特言语又带一丝遗憾。
“不。”留里克摇摇头。
“你这是何意?”
“他不是将军。他比将军要高贵。”
“总不会是他们的王。”
“那自然不会。他们的王搞不好又与埃恩雷德的诺森布里亚军打起来的。你我都看到了,我们面临的敌人非常顽强,根本不是多日前我军突袭所面对的懦夫。”
马格努特与众多家族纷纷点头,“也许此人是王位的继承者,所以才如此拼命。”
“也许吧。”留里克叹了口气,又凝视岳父:“如果一个英雄战死,哪怕是敌对者,按照你们的手段当如何对待其尸体?”
“你在问我吗?”马格努特笑了笑,又推了一把长子比勇尼。
“当然是看了他的脑袋做酒碗。”说罢,比勇尼哈哈大笑,而手上的斧头真就劈砍下去。
留里克大吃一惊,奈何已经无法补救。“唉!你在干什么?我还想给这个英雄一个全尸安葬。”
“算了吧!”大笑的比勇尼又拉下一张像是便秘一周的阴暗脸,旋即对着头颅的额头疯狂劈砍,露出了可怖的红白之物。
如此近距离观摩,留里克本是自觉已经看够了血光有着强大的心理素质,这番仍是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上了嗓子,若不是自己靠着强劲的意志力憋了回去就大大出糗。
一切尽如比勇尼所言,无论此人是将军还是什么身份,必是此人的坚决抵抗造成巴尔默克军自登陆以来迎来了最惨烈的损失。
留里克本想再以此高贵的遗体说些什么,就是这样的境况,自己说什么都没了意义。
他即刻转移话题:“你们随便处置此人尸体,我不管了!我们的战士基本恢复了力气,下一步就是进攻塔姆沃思。你们说说,准备怎么干?”
马格努特耸耸肩:“还能如何?我们冲进去砍杀他们,再夺了他们的财富。这一战,所有人都会发大财!”说完家族首领们跟着哈哈大笑。
“这实在太极端了。”
“你在可怜他们?”
“算是吧,至少是可敬的敌人。他们的男人也许被我们歼灭,剩下的都是妇孺。”留里克本就想到了破城后的对策,既然话赶在这儿,他也不妨多说:“你们也许会说我仁慈,至少这一次我应该仁慈一次。”
马格努特内心其实有些欣慰,他早就知道女婿留里克和别的狂人不一样,有时候这小子是真的仁慈,可战场上表现得又极端残忍,他拿不定主意。
“你要饶恕他们?你不要太高看他们,他们明显不可能是温顺的宠物。留里克,他们会拼死保护自己的财物,为了”
马格努特话说一半,不远处聚集的人群已经极度骚动。十多个战士急匆匆跑来,大呼小叫:“麦西亚人又要发起进攻了!我们要和他们决一死战!”
听得这儿,马格努特撅一下嘴,紧接着便是利剑出鞘的嗡嗡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