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咧嘲笑了笑 , 又欠又野 ,“ 诶诶 , 那怎么能呢 ! 这就对味儿了 ! “
创始者号上的战略性分子隔离装置矜矜业业地工作着 , 于是一层楼之隔的白发子嗣们还都处于休息状态 , 没一个察觉到夜里发生的事情 。
当虫群转移阵地 、 重回卧室的时候 , 他们已经做好了同睡一屋的准备 。
再大的床也装下不十多个身强力壮 、 身高膈长的雄性虫族 , 于是睡觉的地方自然是铺满整个房间的地毯上 , 柔软的靠垫 、 抱枕均被拿了下来 , 绕成一团 , 以放在中央的果盘为核心 , 呈放射状摆设 。
精致类似圣杯设计的果盘里垫着好几层小毛巾 , 单坐阿舍尔一个略显空旷 , 但若是变作了睡觉的床 , 整个尺寸则刚刚好 。
伽斓细心 , 又拿了两块手帕 , 一个剪开卷着给妈妈当小枕头 , 另一个则正好用
作被子 。
原本宽敞的房间在躺下十来个雄性虫族后 , 从视觉效果来看 , 立马拥挤了很多 , 被虫群们围在中央的阿舍尔努力忽视四周犹如实质的目光 , 专注于自己的睡前准备 。
理好襄皱的袍脚 , 躺到柔软的毛巾被窝里 , 把手帕被子拉上盖住肩胸 , 又蹭了蹭 , 直到找到舒服的位置 , 阿舍尔才摆好入睡的姿势 , 对果盘外的虫群们道了一声晚安 。
但回应阿舍尔的却是一片寂静 。
习惯句句有回应的小虫母有些奇怪 , 果盘上翘起来的花边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
便支起手臂看了出去一一
四面八方 , 围绕着他的雄性虫族都是一副痴样 , 尤其几个面皮薄的 , 特别以伽玛为例 , 那红色从脸蛎一直蔓延到耳廓 , 阿舍尔毫不怀疑 , 那浴袍领口下的皮肤肯定也是红的 。
脸庞红红 , 眼眶红红 , 阿舍尔甚至怕再等两秒 , 伽玛能直接红着鼻头哭出来 。
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害羞肌肉小奶狗 ?
阿舍尔 :“...... 怎么了 ? 一个个都发着呆 ?“
“ 没事 。 “ 歌利亚轻咳一声 , 他总不能说刚刚被妈妈那一系列的动作给可爱到 T
吧 。
小小的一团 , 会插着手帕当被子 , 哪儿都玲珑得厉害 , 哪怕是再心硬的虫族 ,
看到了也会忍不住融化成水 。
“ 是吉 7“
阿舍尔挑眉 , 余光里伽玛还红着眼眶 , 他不由得扭头看过去 ,“ 怎么了 7“
如果不曾被关注 , 或许再渴望也不会提出什么要求 ; 可一旦得到了心软的神的目光 , 那么信徒也就有了开口的勇气 。
那颗为虫母而存在的心脏剧烈跳动 , 纷杂的念头在大脑里循环 , 伽玛确定自己一定会爱慕妈妈至死 。
他咬了咬嘴里的软肉 , 通红着眼眶和面颊 , 小声道 :“ 妈妈 , 可以拥有晚安吻因 ?“
在所有虫族里 , 每一个成员都有自己最为突出的特点 , 旦尔塔沉稳难懂顾全大局 , 歌利亚冷静理智善于思考 , 迦勒桀骜难驯却也能说会道 , 乌云看似鲁莲实则心有猛虎 …...
至于伽玛 , 他大多数情况下在妈妈面前都是胆小羞怯的 , 可若是离开了阿舍尔的注视 , 在某种程度上 , 他可以说是虫群中最狠的一个 , 也是最会利用自己优势的一个 。
他在阿舍尔面前笑得有多羞 , 等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就有多凶残 。
早在数百年前 , 伽玛一手操办并负责至今的部门 , 是隐秘存在于虫族社会的 ,
像是见不得光的影子 , 如蛛网般交织在整个始初之地 、 天空之城 , 以及后期虫族新发展的其他建设星球 , 共同汇聚一切信息 , 专门为处理虫族高层无法在明面上解决的事情 。
这是属于虫族权力下的阴睿面 , 也是伽玛从来都不想让妈妈看到的一面 。
他的同伴们心知肚明 , 却也保守着秘密 。
此刻 , 早在登上创始者号便洗去了自己满手血污的粉发虫族只垂着狗狗眼 , 可怜巴巴地盯着阿舍尔 , 像是淋雨的小狗 , 似乎在等待好心人的垂怜 。
“ 妈妈 , 可以吗 ?“ 伽玛知道虫母喜欢自己的什么模样 , 于是他也好好扮演着个形象 , 并小心翼翼藏着另一个自己 ,“ 芬里尔他们说 , 您会给他们晚安吻 。“
说着他际眨眼 ,“ 我也愚要 , 妈妈 。“
阿舍尔想 , 如果此刻开口的是惯会插科打译的迦勒和乌云 , 他不会答应 ; 如果开口的是沉着稳重的旦尔塔和歌利亚 , 他大抵也是不会答应的 。
但偏偏开口的是伽玛 。
似乎从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