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 边缘 x 游戏 x 忍耐
昏暗的房间里到处都是被藤蔓肆虐过的痕迹 , 乱糟糟一片 , 好在那张床还凑合能看 , 床幕破破烂烂垂落在四个方向 , 半遮半掩之间倒是有了些朦胧的暖昧 。
新生的虫翅在阿舍尔精神力猛然爆发的那一刻 , 似乎终于找回了初生小鹿自主撑着站起来的力量 , 那对柔软又漂亮的翅轻飘飘地拢在他身后 , 伴随着主人的呼吸一起一伏 , 终于不再是原本沉甸甸垂着的无力感 。
垂在床头柜上的水晶灯被阿舍尔扶正 , 他检查了一下开关 , 缓缓按下按钮 , 细微的电流声传导 , 很快黑漆漆的房间内终于有了一抹新的光源 。
水晶台灯因为从前被藤蔓抽着砸在墙壁上而略有损耗 , 灯光不是很亮 , 淡淡的暖黄色甚至会间歇性地颤抖 , 但在这间屋子里 , 这样的光线反而正好 。
阿舍尔踢开脚边委委屈屈想要缠上来的藤蔓 , 见虫母这会是真的冷了脸 , 一个个最会看人脸色下菜的藤蔓触须也都小心翼翼收起渴望 , 隔着小半米距离环在阿舍尔身 f
一一像是一丛守护着营薇的荆棘 。
它们似乎早就背离了主人的意愿 , 只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虫母身上 。
阿舍尔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交错在地板上的深红 , 缓步走到床前 , 低头拉扯着指尖上的纯白手套 。
“ 旦尔塔 ,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 真的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合 7 “
伴随着阿舍尔的开口 , 盘踞在床柱四周的藜蔓惠宝收紧 , 将它们原本的主人反向固定在有限的空间范围里 , 因为是 “ 取之于己用之于己 “ 的道理 , 这一刻即使始初虫种所其有的力量再大 , 也毫无反抗的能力 。
甚至于 , 袖本身也不想反抗由虫母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
袖甘之如馆 。
不论是什么 。
仰躺在灯光晕影之下的旦尔塔眯了眯眼睛 , 偏头仰视着的阿舍尔 。
光线不够的昏睿里 , 旦尔塔的视线依旧很好 , 透过虫母铅灰色的虹膜 , 袖能够看见自己此刻的模样一一
可谓是丑陋至极 。
深红的长发结成一团铺在床上 , 蜜色的皮肤上大片大片分布着如雷点击身后的血色裂纹 , 眼球血丝密布 , 胸膛被黏连的触须代替 。
像是一块融化的蜡 , 被藤蔓拉扯李缚的四肢又与之相互融合 , 几乎看不出来一个完整的人形 。
袖好丑 。
旦尔塔慢吞吞际眼 , 与毛发同色的睫毛搭着半截暖光 ,“ 妈妈 , 我不怕疼 , 也不怕死 。“
“ 所以呢 ?“ 阿舍尔抱胡站在床前 , 眉眼阴骠 。
精神力爆发过后 , 原本由旦尔塔操控的藤蔓宛若敞开了控制权的武器 , 一个个袒露肚皮把核心交给了虫母 。
在这莫名其妙的倒戈之后 , 阿舍尔反向利用得毫不手软 , 三两下就把原本硬抓着他的手 、 教他怎么捏碎怪物心脏的旦尔塔给绑了起来 。
至少目前看来 , 对方是挣不开的 。
也是因为挣不开 , 密闭房间内虫母与始初虫种的主动权相互颜倒 。
旦尔塔 :“ 所以 , 任由妈妈撒气好了 “
说得那么天经地义 、 理所当然 , 阿舍尔都快以为自己是个什么暴虐大地主 , 每天靠着虐待折磨取乐了 。
“ 行 , 真俪 。“
阿舍尔点头 , 他侧身坐在床边 , 在旦尔塔专注的视线里 , 慢条斯理地褪下了两只手套 。
一只很干净 , 另一个沾染着些怪物胸膛间黏腻的血丝 。
脏的那只手套被随意放在了床头柜上 , 干净的那只 , 则被阿舍尔拈着边缘 , 轻轻覆盖在了旦尔塔的眉眼之间 。
正好 , 能遮住对方的视线 ,“ 不要动 。“
手套的遮挡让旦尔塔骤然失去了对阿舍尔身影的捕捉 , 哪怕前有对方 “ 不要动的命令 , 但在那一瞬间仿佛又要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错觉里 , 衰还是猛然一颤 、 试图挣扎 。
但也在虫母的声音下 , 旦尔塔很快压抑了自己下意识的动作 , 只浑身僵硬地执行着命令 。
“ 妈妈 ?“ 突如其来的黑睿打断了水晶台灯微弱的光源 , 旦尔塔偏头 , 却祝另一根微凉的手指抵住了额头 。
阿舍尔 :“ 啪一一 “
白色的手套遮挡下一切都变得濮胧至极 , 在这样的感觉剥夺下 , 则会让其他的感知力度变得更加明显 、 敏锐 。
阿舍尔 : “ 不要动 , 不要让手套掉下去 , 懂吗 7“
好 。
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