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就像你们在……在西方做的那样。纵火!毁掉当地的全部桥梁!毁掉粮仓!我可以许可你们自由劫掠,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你们的,本王不会有任何怪罪。”
“你真够康慨的。”蓝狐讽刺地笑了笑,“我们帮你打仗,而你还是什么都没有支付。”
“我支付了。萨尔高!你弟弟保罗黑狐的妻子索菲亚就是萨尔高伯爵。”说着路德维希又特别指着地图:“凯泽斯劳滕以北,直到美因茨,未来这里是和平的大主教领地。除此以外的被摩泽尔河、萨尔河所分割的地域都是索菲亚的萨尔高封地。你们手段还能更野蛮一些,以战争手段打下的南方领地,我都可以承认是你们的。”
可怎么想路德维希仍是康他人之慨,且非常鸡贼的强调新封地的法理所有权是索菲亚拿骚的。虽说黑狐是那姑娘的丈夫,且是实际掌权者,法理上一旦成功还真就是索菲亚享有了胜利果实。
也罢,自己的儿子将继承一切,黑狐自觉得的是里子,对于路德维希,此人显然是需要这种封赏向效忠他的诸多贵族做表态。
所谓国王有能力像过去那般,将新一批诺曼贵族(指已经结政治生涯的丹麦贵族哈拉尔克拉克)如训狗一般牢牢控制,指挥他们为自己打仗。
所谓国王对效忠自己并立功的贵族有重大封赏,在封赏土地方面极为康慨。
已经无需继续就此事详谈,因为谁都知道罗斯军队有着超强的主观能动性,路德维希无法真的命令该军做事,只能以一些利益做引导以满足自己的战略需求。
他早就想着可以强袭梅茨,杀掉阿达尔伯特并立一个效忠自己的贵族做新的梅茨伯爵,以此割裂大哥的势力。
诺曼人当然不能做梅茨伯爵,倒是能在梅茨地区弄得战火熊熊,以制造恐怖气氛的方法,一样达到“割裂大哥势力”的目的。当地交通中断,粮仓被破坏,大哥的西方与东方将被暂时性切断,这不正是功伐斯特拉斯堡的时间窗口?
倘若这些罗斯的诺曼人办事麻利,军队今年就攻下斯特拉斯堡的概率更大了。
路德维希现在志得意满,他高傲在于与罗斯贵族的密会不止为自己获得了一直强力生力军,还在于今年有望直接一战打崩大哥的嵴梁。
至于利用诺曼恶狼在法兰克的领地到处破坏有悖于荣誉。现在的路德维希已经不想再讲这个,毕竟只有活下来的最终胜利者可以定义何为荣誉。
看他志得意满的样子,蓝狐又提及昨日带来的女孩,为此特别暗藏的一份礼物是时候拿出来了。
“你说得对。”说话间,蓝狐从衣服里拿出一捆以绳子捆扎的棕黄色卷曲头发。“我被骗了。昨天的那个女孩就是一个骗子,侍女也敢妄称公主。我已经查明她就是不想死才欺骗的。不过,她已经死了。”
路德维希大吃一惊很是失态,他下意识的后退以瞪大的眼睛显然证明了内心所想。
蓝狐默不作声,就看这家伙的表情就已经明白了。
路德维希又振作起来,谨慎地问:“你真的动手了?”
“当然。我被骗了,谢谢你告诉我真相。”蓝狐揣着明白装湖涂,继续说:“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尸体已经扔到了来茵河里,一切都结束了。”
“这就结束了?她……真的死了?”
“看你的面色很怪。一个下贱的僭越者,值得高贵的你珍重?还是说……”
“没什么!”路德维希咳嗽两声厉声道:“我无意关注一个奴仆。只是以为你会将之收为一个仆人,此事也许你有些武断了。”他不想再追问此事,也不愿意纠结,所谓按照罗斯人那凶残的一套,蓝狐所言肯定为真。
如此也好,那女孩死了,很多秘密也就被来茵河水吞噬。
他急忙转移话题:“本王兵马即将行动,你们罗斯人何时动身?”
“很快,至多比你晚上几天。”
“我劝你们早点动手,趁着该死的梅茨伯爵的主力还在凯泽斯劳滕和斯特拉斯堡,现在只有你们诺曼人有发动偷袭的能力,应该速速行动。”
蓝狐耸耸肩:“还是那句话。不需你教我。”
密会悄然结束,美因茨城暗暗进入肃杀的安静。
这一宿路德维希久久不能释怀,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吉斯拉的那张脸?
至于那孩子居然被滞留在亚琛,此事路德维希的确不清楚。
彼时父王还活着,路德维希就已经把大哥家子嗣的情况了解得清楚,他知道吉斯拉这个姑娘,在有限的王室集会的机会他记住了吉斯拉的相貌与一头卷发。
毕竟所有的公主都能作为联姻大贵族的工具,尤其是嫁出去的公主生下长子并继承爵位,就意味着大封臣是国王的姻亲,忠诚度一定没的说。
大哥洛泰尔有四个女儿,意味着其有更多的机会。
一大捆棕黄色的卷发就在自己手里,一个活着的女人断不会许可他人割断自己的长发,何况这头发简直是对着头皮“割草”。对一个女人如此羞辱等同于夺取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