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将其放入袖口。
“既然是议政堂要求的,那下官照办就是了。天色不早,下官告辞。”
鲜于仲通说完,张均却将其拦住说道:“这封信一式两份,请仲通兄署名。”
李适之变戏法一样,从怀里又掏出一封信,鲜于仲通哪怕不看都知道,一定是跟自己手里这封一模一样的。
谁也不是傻子,李适之也害怕鲜于仲通跳反。
这贼船,今天看来是不上不行啊!
鲜于仲通无奈叹了口气,让店里送来纸笔,在书信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双方都收好书信,各自松了口气。
既然已经“结成同盟”,那就没必要说话绕圈子了。鲜于仲通沉声问道:“右相安排什么时候动手?”
“五日之后动手,我们明日会派人告知银枪孝节军大营,筹办钱粮需要时间,是在认真解决问题,让他们稍稍忍耐。”
张均替李适之解释道。
“确实如此,若不是国库空虚,本相也不想出此下策。”
李适之叹息说道。
若是在边镇,他们绝不敢这么做。
但这里是长安!
在长安,没有哪支军队敢哗变。哗变就是造反,那是要诛三族的!
这便是李适之他们的底气!
“五日时间,安排部署倒也够了。”
鲜于仲通微微点头,看起来时间还是很充裕的。如果说明天就要办事,那他真要麻爪子了。
“既然是这样,那下官这就告辞,要去神策军大营准备了。”
鲜于仲通站起身,对李适之二人行了一礼,转身便走。
刚刚走出雅间,便跟一个年轻女子撞了个满怀,酒水洒了一地。
鲜于仲通定睛一看,这不巧了嘛,还是刚才那个陪酒女。
此刻这女人正一脸茫然,又手足无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一旁。
“郎君,奴给您擦,您可千万别告诉掌柜呀!”
这女人回过神以后,笨拙的用袖口擦拭着鲜于仲通身上的酒水,让这位多日未近女色的糟老头子心痒痒的。
“那可不行,不如你亲本官一下,本官就算了,如何呀?”
鲜于仲通坏笑道,倒也没想过用强。
勾搭一个陪酒女还要用手段,那岂不是在丢权贵的脸?这种女人,就应该脱光了衣服,乖乖爬上自己的床才对!
在他们心中,所有人女人都是有价格的,包括原配。只要有权有钱,所有人女人的裤腰带都可以砸开,甚至让她们给你生儿育女。
你砸不开,只是因为你啥也没有而已。你砸不开,不代表其他人也砸不开。
在这种事情上,在大唐乃权贵天堂的社会背景下,他们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官爷,您好坏呀!”
陪酒女一脸娇羞说道,嘴唇蜻蜓点水在他脸上碰了一下,随即拿起地上的酒壶,便如受惊的小兔一般跑开了。
鲜于仲通哈哈大笑,就是这样调情才有意思。把这个女人搞上床,那就是下次来这里的事情了。
他一脸惬意的走出凤来楼,屋外星光灿烂。
……
“你人回来就算了,怎么还带个鸟?”
王韫秀看着身着便服悄悄回家,如同做贼一般的方重勇,有些无奈的抱怨道。
对方手里提着个大笼子,里面装着的那只大鹦鹉,当真是雄健异常。这么大的个头,王韫秀是头一次见,也算是开眼了。
“见过节帅夫人!”
方重勇身后的车光倩等人抱拳行礼道。
“哎呀,快进来说话,进院子再说!”
王韫秀听到这话以后心花怒放,连忙招呼方重勇等人进院子。
她眼神幽怨的瞪了方重勇一眼,一肚子话不知道要怎么说。
这死鬼连自己生的儿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
一走一年多!
“你好骚啊!你好骚啊!”
笼子里的五色大鹦鹉,突然毫无征兆的喊了两声!
嗯?
王韫秀本来都已经转身进了院子,听到这公鸭嗓子一般的嚎叫,瞬间转过身,一脸怒气看着方重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