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们讲那些家国天下什么的话,都是没用的!他们会认为那些是宰相和皇帝操心的事情。他们的任务就是打仗和杀人。
嗯?
鲜于仲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鲜于仲通疑惑问道。
“右相请讲!下官一定鼎力配合!”
“赈灾需要的是米粮布匹,如果靠印交子就能对付过去,本相又何苦这样折腾呢?
只好苦一苦将士们了。”
有神策军在,那些骄兵悍将也不敢动弹的。”
鲜于仲通微微点头,不置可否。
这不开玩笑嘛,哪有这么玩的。
果然,世上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今日这宴会,他就不该来的。
“兹事体大,下官要先回去问一问圣人再说!”
鲜于仲通着急得要起身,却是被眼疾手快的张均按住了肩膀。
“鲜于将军,圣人已经告知本相,此事可以由本相全权处置。”
李适之语气冷淡的警告道,已经从称兄道弟,变成了公事公办。
“那,具体是怎么办呢?”
鲜于仲通疑惑问道,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长安以南,三水交汇之处,有一依山傍水之地的佛寺,名为香积寺,四周树木茂密,适合藏兵。
议政堂会派人通知银枪孝节军各部,到香积寺来领赏,答应他们全额发放。但香积寺是佛门净地,不得携兵甲。
等那些人来领赏后,发现数目不对,肯定心怀不满。
只要他们敢闹,鲜于将军便下令埋伏好的神策军锐卒,将那些闹饷的人射杀。
事后,安插一个阴谋造反的帽子就是了。闹起来以后,他们自己都要担心会不会被灭族,自然不会追究赏赐的事情。
当然了,这只是极端情况。如果他们接受了赏赐,那这件事就过去了,也不必鲜于将军出手了。”
张均嘿嘿笑道。
这如何使得!
鲜于仲通吓得魂不附体,他本质上只是个文人啊,如何能办这样的事情?
“鲜于将军,听闻银枪孝节军也是禁军,而且战功赫赫。方重勇更是年轻前途不可限量。
他要是顺利回归,银枪孝节军要是荣耀归建,神策军还是不是你说了算,神策军地位会不会下降,那就两说了。
这件事啊,对你也是很有好处的。”
看到鲜于仲通不肯就范,张均不动声色的教唆道。
鲜于仲通沉默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完全没有带兵打仗的才能,跟方重勇这个横扫西域,跟圣眷正隆的小年轻没法比。
张均只是把这个难堪的现实说了出来。
“鲜于将军,你多虑了。到时候那帮丘八看到四周十面埋伏着的神策军精兵,他们能怎么办?他们敢动么?
手无寸铁,要怎么跟神策军斗?
这件事,肯定是不会闹到那一步的。
张尚书说的,只是最坏的情况。到时候伱出来作证,是银枪孝节军的人哗变,你们是不得已出手。
这件事也就这样了。
我们的本意,不是为了对他们怎么样,而是要解决封赏的问题。张尚书只是有言在先罢了。”
李适之摆了摆手说道,替张均辩解了一番。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的陪酒女端着好几个酒壶走了进来。张均勃然大怒,大骂道:“谁让你进来的!”
“奴,奴只是给几位郎君送酒,店里送的不要钱……奴这就走,这就走!”
这位陪酒女吓得都要哭了。
鲜于仲通瞥了一眼哭得梨花带雨年轻女子,顿时眼睛都看直了!
这容貌,这身材!简直无敌!
太踏马勾人了!这种“好货”怎么沦落到陪酒了?
“张相公,不要那么粗鲁嘛。”
鲜于仲通走上前去,悄悄在陪酒女腰肢上摸了一把。
很细,很软,很润!
“今天就算了,下次本官来这里,你可要好好的陪本官喝一壶噢,去吧去吧。”
鲜于仲通故作生气的摆摆手,那位陪酒女连忙点头哈腰的道谢,步伐不稳的退出雅间。
见此情形,李适之摸着下巴上的长须调笑道:“仲通兄当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啊,不如今日的酒,就让此女陪你喝个痛快,如何啊?”
“改天吧,岂能因私废公?”
鲜于仲通脸上堆着笑,在心中却是大骂李适之他们坏了自己的风流韵事。你们拉着老子谈公事,老子还怎么泡妞!
“仲通兄,此事你以为如何。”
“这个,恐怕有点……”
鲜于仲通还是不想松口,主要是张均他们玩得有点大啊!
看到对方不见兔子不撒鹰,李适之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鲜于仲通道:“有书信为证,仲通兄是听议政堂之命行事。”
鲜于仲通从信封中拿出信,看了又看,这才心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