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观察,换了几个方向都没有看到一个活人,只看到酒店老板的尸体,趴着的,尸体旁边看不到血渍,可能是被勒死的。
出现了喷子,说明有外敌入侵,大厅无人留守,说明来人不多,人手不够分配,刚才的枪声比较清脆,没有在房间扣响的沉闷,应该是在过道里交火。
之前他被戚龙雀叫醒时并没有听到脚步声,只依稀听到拉栓与旋转的声音,说明至少有两支枪,两个人。
他起身,对着戚龙雀做了一组战术手势,戚龙雀继续往施夷光的房间前进,他自己蹑着脚来到屋顶边,往下观察一番,随即抓着天沟下到窗台,继而轻轻落到地面;
警惕地左右上观察一遍,呈搜索姿势进入大厅,来到尸体旁边,用枪杵着尸体的脖子,一只手试探颈动脉窦,确认已经死透,这才把尸体的头颅浮起,通过面部特征确认尸体是否为酒店老板。
得到确认后,他拽出自己的裤衩,先擦拭鞋底,接着从地面一众肮脏的脚印中抹掉从楼梯上可以清晰地看到的他留下的脚印。
继而,他来到通往“丨”的楼梯下面,头一歪,左耳贴着楼梯,侧身举枪瞄准通往“一”的楼梯和楼梯口,同时,脑子里出现两侧过道的画面,模拟手雷最佳的投掷方式和落点。
冼耀文这边静待时机,戚龙雀那边也差不多,此时,他左手抓着天沟,两只脚尖踩在过道的窗台上,右手持枪瞄着窗口,耳朵听着施夷光房间的动静。
两人一系列的操作拖延了不少时间,足够匪徒做很多事情,戚龙雀能清晰听到床铺和凳子被拉扯的声音,也能听到女人凄厉的咒骂声以及类似甩耳光的啪声,他脑子里浮现出一幅施夷光正在被审问或猥亵的画面。
现在还不是出击的时机,只有等手雷炸响或者印白脱掉裤头压在施夷光身上,旁观者发出猥琐的笑容,那时出击才能一击必中。
雨声,凄厉喊叫声,心跳声,各种声音交织融合成梵音,冼耀文和戚龙雀两人心头一片宁静,想要捕捉的声音清晰入耳。
仿佛过了很久,其实不到半分钟,冼耀文的耳朵里已经可以清晰听到踹门声和脚步声,两层三公分厚的实木地板把震动传导到他的耳廓,倾听四五秒钟,他就分辨出有三个脚步声在靠近。
慢慢,随着一声震耳的哐当声,他敏锐地捕捉到三人已经来到楼梯口最近的房间,不到三秒又来到他的头顶,随后,三人出现在他的视野,举枪跟随着三人的视野消失在“一”这侧,他改成单手举枪,另一手掏出一颗挂在侧腰的手雷,用嘴咬住拉环,拔掉安全栓,拇指紧紧按住撞针手柄,双眼死死盯着楼梯口。
一声哐当,两声哐当,冼耀文换了一个站立的位置,握着手雷的手做好投掷的预备动作,随着第三声哐当声响起,他手中的手雷脱手而出,直直朝着二楼楼梯口的墙壁飞去。
嘣的一声,房间的诡雷炸响;飞出的手雷撞击在墙面,受力反弹,改变飞行路径往过道内飞去;冼耀文左脚往地板上一蹬,身体犹如一支离弦之箭,快步登向“一”侧的楼梯,离楼梯口两米的距离,他止住脚步,持枪瞄准“丨”侧楼梯口。
同一时间,戚龙雀的左手松开天沟,在腰间一抹,一个手雷出现在手里,接着,拉安全栓,松开撞针手柄,默数1.5秒,采用滚地的投掷方式,把手雷精准地扔在离施夷光房间门口还差30公分左右的距离。
嘣!
随着几乎不分先后的两声嘣,冼耀文贴着墙面快速往上,来到楼梯口转角前,他往“丨”侧楼梯口再次瞄准,没发现异常,他一个转身,枪口呈负35°,枪身微微倾斜,出现在“一”侧过道,扣动扳机,子弹沿着大角度的抛弧线,从一具血肉模糊的胸口延伸到另一具的脑门。
一连串的丁零当啷中,冼耀文估算出自己打出的子弹在十五发上下,卸弹匣、换弹匣、扳动快慢机切换到半自动,快步移动到疑似尸体前,两枪胸一枪头,优先照顾刚才没扫到的仁兄。
砰砰,砰,连续三次相同的节奏射击,他再次扳动快慢机,重新调到全自动,半蹲着转身瞄向“丨”过道,未发现匪徒,随后退回楼梯,绕了一个U形,背贴在楼梯口,拉响一个手雷,冲着过道喊道:“吃他娘,喝他娘,地瓜要来擓痒痒。”
一秒钟得不到回复,他探出手掌,用力把手雷往前一滚,接着,他一蹲到底,等着嘣声响起,快速探出半个头一只眼往过道一瞄,没发现目标,立马收回头,站起,再次探出一瞄,随后半蹲,第三次探头,依然没发现目标。
后撤回大厅,倚在楼梯上瞄准楼梯口。
过道不好打,既要技巧也要运气,受伤的概率非常高,施夷光还不足以让他去冒下面的险,他就在这里警戒等着戚龙雀搞定。
实际上,老天爷今晚没有通宵打麻将,戚龙雀被幸运神附体,拿喷子的被冼耀文搞定,而他扔出的手雷搞定了最棘手的两支冲锋枪,第一个弹匣报销在补枪上,第二个弹匣一弹未发就突进施夷光的房间,印白还有最后一个手下投降了。
他果断扣动四次扳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