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冼律师不用客气,冼生的事就是我的事。”韩森客气一句,示意一下身旁的邓耘,“阿耘,查案的好手,他一定能把人找到。”
冼耀武和邓耘握了握手,道了声谢。
邓耘客气一句,问了下情况,随后钻进洗衣房查看现场。
见邓耘开工,韩森便对冼耀武说道:“冼律师,这里不是我的管区,捞过界是大忌,阿耘留在这里帮手,我要马上走。”
“韩Sir,我理解,我代我大哥表示感谢。”
两人再次握手,韩森急急忙忙离开,正是升职的关键时期,他不想节外生枝,出力到位就好了。当然,最主要站在这里的不是冼耀文,不然这枝他还就生了。
邓耘是查案好手不是吹的,他在洗衣房里勘察了一会,做出嫌疑人一共三个的推论,而且,还模拟了一遍作案过程,一切合情合理,犹如亲见。
有了他的帮忙,不到三个小时,一幅有参照意义的画像到了冼耀武手里。
收工,该撤的人都撤掉,有了画像就不用邓耘帮忙,冼耀武恭送人离开,转眼只剩下冼耀武和戚龙刀两人。
两人默默上车,到庙街的路边会合阿叶。
阿叶拿着画像辨认了一会,不敢确定地说道:“很像跟在烂蔗明身边的一个人,我不敢肯定。”
“烂蔗明是哪个字头的?”
“14K的蓝灯笼,喜欢在快乐戏院泡着,手里一天到晚拿着甘蔗,大家就叫他烂蔗明。”
听到14K,冼耀武有点忌惮,但还是对戚龙刀说道:“你接手,先把人认准,我要打个电话。”
……
冼耀文在简那里吃过晚餐,喝了一点的两人转战时代广场,在大街上逛了一会,又转移到酒店的房间,兴致不错,两人坐在房间的地板上聊得很嗨,聊累了就玩点无聊的游戏“JohnKemPo”,经过东京中转传过来的,源头叫猜丁壳或剪刀石头布。
游戏幼稚了一点,彩头却蛮有意思,脱衣服或骑大马。
玩游戏时,冼耀文一改平日的谦让,一阵狂风暴雨的攻势,简的彩头只剩下骑大马,她趴在地上,冼耀文坐在她的背上,嘴里喊着“驾驾驾”,两人人马合一,在房间里攻城略地,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嗯,简大概不太开心,她一次骑士都没当过,次次做大马,膝盖快磨出老茧了。
输得多了,简提议玩自己擅长的扭扭游戏,冼耀文压根没听过,不过还是答应陪她玩,正当简给他讲解规则时,电话响了,冼耀武打来的。
吸了五口雪茄听完洗衣房的事,思考两口的时间,第三口白雾吐出时,冼耀文对着话筒说道:“你做几件事:
一,开一桌答谢宴招待韩Sir;
二,去果栏昌那里买点水果,给洗衣街被打扰到的人家都送一点,这事你亲自办,你前面把事情办差了,应该提着水果去打听,补救一下;
三,我在新加坡的时候有了几个印度客户,接触下来发现印度人普遍素质不错,你也应该交几个印度朋友;
四,小孩子玩火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一件,打几个屁屁就好了,不用惊动大人;
五,关心一下丽珍,操心操心她在经手的业务。
我这边已经是深夜,不多说,挂了。”
“好的。”
挂掉电话,冼耀武点上一根烟,梳理着冼耀文说的几件事,第一第二非常明确,不用多想;第三是在指唆使放火的幕后人物是印度佬,他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要问一下大嫂;第四是让他只处理放火的人,幕后人物等大哥回来再处理;第五是让他看好苏丽珍,当心她变野,再操心一下金大押的业务。
等梳理好,他又找到戚龙刀,交代往各处增派安保人员,随后匆匆回了家。
把话筒放回床头柜,冼耀文坐在床头复盘洗衣房被烧一事,粗略一看,这件事矛头指向夏利里拉家族,毕竟双方有比较直接的竞争关系,但细究一下,又存在诸多疑点。
哈利·夏利里拉若是没有城府,根本不可能接下英军的生意,一个有城府的人做事绝不会这么莽撞,事先肯定会摸摸情况,起码要去搞清楚他是怎么接到海军的生意,然后衡量一下他好不好惹,一上来就烧洗衣房,这是奔着彻底撕破脸去的,可能性真不能说有多大。
如果排除夏利里拉家族,最有可能是因为中华制衣结下的仇怨,虽说中华制衣从未摆明车马和谁竞争,但在业绩蒸蒸日上时,无形之中就会伤害到其他制衣商的利益,哪个比较阴损的躲在背后使一招祸水东引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然后,他在结交警界人脉之时,也容易无形中得罪到人,例如他捧韩森,和韩森竞争的人能不恨他?
又或者周孝赟替张德荣出头,来报复之前所受的怨气,也不是绝对不会。千头万绪,幕后人物是谁都有可能,暂时还不能轻举妄动。
总之,不管是谁先挑起战火,既然宣战,那就厮杀一下。
冼耀文隐隐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