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溜了?
看着天合宗圣女蹦蹦跳跳一步三回头的背影,秦琅心中既有些恋恋不舍又有些无奈。
没办法,或许秦琅比南灵越更加了解“卓北北”,但南灵越肯定也比自己更了解“南宫琢”。
如她所言,要是被现在的南宫琢发现了她偷摸来看自己的事情,那可能连南灵越自己也拿不准会被师父怎么惩罚,秦琅就更不知情了。
树丛里,望着少女远去时晃悠悠的双马尾,秦琅久违地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依稀间仿佛刹那回溯到了当初在青牛岗,与苏女侠和堇姑娘别离的时刻。
同时,秦琅也仿佛看到了某个每天缠着他讲故事的小女孩儿。
嗯…
如此看来,自己心里面揣着的姑娘是不是稍微有点儿多了呢…?
算了,秦琅摇摇头,看的很开。
多点儿就多点儿吧,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说多多益善,至少得顺其自然就是了。
扪心自问,秦琅绝对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個的男人。
他生命中接触的女性,数一数其实就只有从沐玄离到苏钰盘那么几个而已,二十年的天山隐居,让他注定比普通人妖接触到的异性要少很多很多。
而如今,他只是刚好喜欢上了这些他身边仅有的女子而已,正好身边这些仅有的女子也对他有好感,这完全是没有办法选择的事情。
当然,这里面,南宫琢绝对是个例外。
“那个疯女人…”
秦琅回想起南灵越告诉自己的信息,本来紧咬的牙根又松了下去。
按照南灵越的说法,“南宫琢”和“卓北北”在同一具身体里掐架,其实在秦琅看来,这就是南宫琢心中,一方面对沐玄离的恨,和另一方面对秦琅的情,两者在矛盾地交缠争斗。
这两种情感对于南宫琢而言,都是真实存在的,没有办法简简单单地把某一方抹除。
或许就真的只有在用秦琅治好伤势以后,两者合二为一,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了吧。
唰——!
“?!”
有道是饱暖思欲,其实不光是欲,人在吃饱喝足之后总会喜欢各种胡思乱想。
就在秦琅也各种思忖的时候,一刹的破风声起,一抹黑影掠着香风来到了秦琅近前。
南宫琢回来了。
“……”
“……”
四目相对,天合宗主随意一瞥也有百媚生,只不过秦琅有金色内力主动相抗,感知不那么强罢了。
“南…”
“本座让你说话了吗?”
“……”
秦琅闭上嘴,同时下意识地偏了偏头,有些担心被南宫琢发现自己脸上和耳朵的小口子已然痊愈,暴露了南灵越来过的事情。
“吃饱了吗。”
“是…”
“很好,休息吧。”
“?”
眼瞧那妖艳的美人儿轻扭着腰胯款款迈向大树后方的一座亭阁,秦琅忍不住开口了质疑了一句:
“吃了就睡?那我不成猪了?”
南宫琢转身轻蔑地笑笑:
“那你觉得你是什么?”
“……”
“在本座用你之前,你就是本座养的一头蠢猪,怎么?还是说你想当本座的狗?”
“……”
不行…
真忍不了…
秦琅算是明白了,哪怕有了南灵越的解释,秦琅上一秒还可以对这个女人表示理解,但下一秒真正面对她的言行的时候,心头火依然会保持燃烧。
咻——!
这边秦琅还未说话,另一头南宫琢忽然掷来了个什么东西。
秦琅本能地想要躲避,他的功力虽然似乎被南宫琢设了某种限制,但外功基础扎实的好处就在于,即便在无法施展内力的情况下,动两下腿脚还是没问题的。
砰!
于是,吃饱了的秦琅眼疾手快,右脚一跺,整个人连同身下被绑的石凳,跟着往右微微一侧,南宫琢掷来的那一道飞光也就此从秦琅耳边划过。
“哼…~”
“!”
然而,本以为就此躲过的秦琅却发现,那道飞光又从自己后颈绕了回来。
这时他才看清,原来南宫琢扔来的是一条绳子。
绳子的末端,是一截儿皮质搭扣,绕在秦琅脖子上正好圈成了一个环。
“当本座说要休息的时候,你就要老老实实地侍寝。”
南宫琢言罢继续往后面走,手中的绳子一扯,秦琅蓦然发现自己腿上的绑带不知何时被她卸下,整个人就这样像被栓了条狗链一样跟着南宫琢前往她就寝的亭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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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一道又一道的屏风和粉色幔帐,秦琅最终被南宫琢牵到了一张极为精美的铺有锦绣软榻的玉床上。
本来他还在心中暗自吐槽这玩意儿睡着不会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