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拉格伦和圣阿尔诺意见完全不一致。拉格伦认为俄军阵地坚固而且占据优势地形,继续强攻除了制造伤亡之外毫无意义。
他认为以当前联军的兵力并不足以攻克电报山俄军阵地,所以应该先行后撤休整,等待联军主力抵达克里米亚之后再一鼓作气拿下电报山。
但圣阿尔诺认为这太消极也太被动了,诚然电报山的俄军阵地坚固战斗力彪悍,但是毕竟人少。哪怕是联军损失了万余人但他们依然占据绝对的兵力优势。
从俄军固守电报山并未追击就能看出俄军应该兵力不足,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后撤?至少也得在阿尔玛河一线同俄军对峙,设法消耗他们,比如命令海军不间断地炮击他们不就挺好吗?
按照圣阿尔诺的意见,联军在等待后续增援部队的同时应该不间断地发起小规模骚扰袭击作战,一点点消耗俄军,直到主力抵达后再一鼓作气将其消灭。
讲实话,圣阿尔诺的策略比拉格伦好那么一丢丢,如果按照拉格伦的意见那联军真心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等浪费时间。
但你要说圣阿尔诺的策略有多高明,讲实话那也是扯淡。骚扰消耗俄军说得容易但做起来难,毕竟俄军的阵地很坚固,占据了绝对的地形优势。
面对这种敌人,就算有海军帮忙,想要消耗对方也非常困难。搞不好消耗敌人不成反而会持续让自己的部队被消耗,那就弄巧成拙了!
从这两个人的策略可以看出,这二位都不是什么名将,甚至可以说都有点呆。拉格伦就不用说了,一直都是犹犹豫豫,走一步退两步的货色,总是一味的求稳,结果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丧失战机。
至于圣阿尔诺,这位虽然稍好点,但也好得很有限。但有一说一,这位毕竟身体很不舒服,都已经胃癌晚期命悬一线,在这种状况下让他做出合理和优秀的部署确实有点强人所难。
实际上打完阿尔玛河之战,跟拉格伦开完最后一次联合作战会议之后他的病情就直转急下,返回自己的帐篷后很快就陷入了昏迷,登时法军一片混乱,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境地。
法军主帅的突然昏迷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本来因为惨败就军心不稳的联军登时变得更加军心涣散,不少士兵开始开小差,然后就演变成了系统性的抢劫行为。
因为物资短缺,缺少食物的法军士兵开始劫掠四周的村庄,他们完全忘记了军纪是什么。
“法国人是最坏的,没有什么东西他们不抢!”
根据当地居民的回忆:“如果看到一幢房屋门窗紧锁,他们会砸开大门打烂窗户,在每个房间里翻箱倒柜,只要他们能拿走的东西都不会留下。他们相信住户一定在屋子里藏了金银细软或者其他值钱的东西,于是他们把什么都要翻腾一番,连沙发和扶手椅上的靠枕都不放过。书房和图书也被捣毁,镜子太大用不了的,就把它打碎,这样就可以那一块放进自己的背囊里。”
只能说克里米亚的俄国人提前体验了一遍英法联军的洗劫手段,几年之后这两个强盗又闯进了圆明园,那一通打砸抢烧真心是特别顺溜,不愧是强盗的后裔,这份祖宗手艺真心是娴熟。
在联军忙着零元购的时候俄军又在做什么呢?
科尔尼洛夫其实注意到了联军的混乱,他也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如果能集结足够多的兵力断然出击,足以一举将敌人击溃。
只不过很遗憾的是,他并没有足够的兵力,他手头能用得上的兵力也就是两万多,还要巩固电报山防线,能用于袭击联军的最多也就是万余人。
更何况给他需要兼顾的还不止联军,克里米亚本地的鞑靼人也给他制造了层出不穷的麻烦事。
怎么回事呢?
众所周知克里米亚原本属于克里木汗国,而这个国家最初是金帐汗国的附庸,后来有成为了奥蒂曼土耳其的臣属国。
直到俄国兴起打败了土耳其这才在1783年抢下了克里米亚。严格意义上说这个国家被俄国占领真心还没有太久,当地的居民构成也是一边倒的以鞑靼人为主体,而且宗教信仰主要是教。这跟俄国额斯拉夫民族主体以及东正教信仰几乎是格格不入。
哪怕是俄国在此经营了几十年,也不敢说完全掌控了克里米亚。而且这里还必须提一嘴沃龙佐夫公爵。作为克里米亚总督,作为克里米亚的地方最高长官,信奉自由主义并且亲英的他虽然在当地做了不少事情,比如营建了不少重要的城市和防御要塞,但是对于鞑靼人他并没有做太多限制。
他给予了鞑靼人比较多的自由,尊重他们的财产以及信仰,总之鞑靼人可以比较自由的做他们想做的事情。
这么搞虽然很人性化很人道主义,但不可否认的是也削弱了俄国对克里米亚的掌控。
当联军登陆克里米亚之后,恶果就出来了!
当地的鞑靼人十分欢迎土耳其人,那是相当积极地当带路党,配合联军开始摧毁俄国对当地的统治,导致本来就人数不多的俄罗斯族裔弃家而逃。
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