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种痛苦。
所以,如今看到他们这样的双向奔赴,他就放心多了。
他收敛思绪,赶忙行礼回道:“摄政王有礼了。”
薛流光看着面前器宇轩昂,清贵绝伦的男子,不卑不亢地自报家门,“在下是阿黎的表兄薛流光,见过摄政王。”
姬冥修自是看过此次参加婚宴的宾客名单,眼前的男子倒比传言中沉稳泰然,他温声回道:“无需多礼。”
一行人甫一入城,便吸引了城内百姓好奇打量的目光,不一会儿,他们便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这西凉的阵仗倒是给得足足的,整整二十五辆的嫁妆,西凉王真的是在嫁女儿吗?”
“那还有假?也不看他女儿嫁的是谁,那可是我们尊贵无双的摄政王殿下。”
“摄政王殿下亲自到城门口迎接哎,这可是给足了西凉王面子。”
“可不是,不看那西凉王都乐得合不拢嘴吗?”
“天哪,摄政王与沈黎砚真的好生般配,他们成婚那日,我一定要去现场观看。”
“你还是乖乖待在家里比较好,街上到时可不一定有你落脚的地儿。”
“那也要去,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皇家盛典。”
“快看沈黎砚旁边是谁?他长得也好帅啊...”
“好像是她的表兄,西凉世家薛家的嫡公子。”
“哦...就是那个西凉前任名相薛正的家族吗?”
“没错,就是那个薛家。”
“按理来说,沈黎砚与薛家是存在亲属关系,可她毕竟不是薛皇后亲生,这薛家对她也太好了吧?”
“能不好吗,也不看沈黎砚嫁的是谁。”
沈黎砚听着那些闲言碎语,低笑一声,“薛流光,今后你可得借我的光飞黄腾达一次,否则就太对不起他们的吉言吉语了。”
薛流光唇角微勾,“那是自然,这好不容易抓住一次机会,不在你这只凤凰身上拔几根羽毛下来,我都对不起这个薛姓了。”
“薛流光,请注意你的言辞,什么叫拔毛,你当自己是猎户么?”
“本公子才不屑做什么吸血的猎户呢,我要做,就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薛流光...”
“没有血缘关系又如何,我们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这就够了。”
“你此时此刻在我眼中的形象简直是从未有过的高大威猛。”
“行了,你奉承三叔公的那套说辞,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薛流光,我们还能不能愉快地交谈了?”
“能能能,周围的百姓都在看着你呢,请维持好你摄政王妃的完美形象。”
沈黎砚轻哼一声,忽而想到什么似的,“对了,阮郁他们呢?”
“宁川那边近来不怎么太平,为了加强边境管控,他们暂时没法来参加你的婚礼了,不过他们的贺礼我帮你带来了。”
她眉心微蹙,“你是说北燕那边有可能要搞什么动作?”
“我刚回来不久,也不是很清楚,但听阮郁的意思,近来有北燕人在宁川城频繁活动,这不得不引起他们的警惕。”
沈黎砚思索片刻,等待会儿将父皇安置妥当,她需要与姬冥修商议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