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妃听着两个孩子的对话,十分恼怒,没想到朝廷里的风都吹到民间了,也不知道是谁在妖言惑众。
她儿子怎么就不如铁喜了?
在河南府禁足这么多年,董妃的性子也转变了一些,即便听到旁人对自己的孩子这么评价,虽然有些生气,但也不愿与人争执。
最为关键的是,她一亮出身份,官府的人一定都会知道自己偷偷从河南府溜出来了,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止自己回到东京。
董妃调整思绪后,缓步走入了武庙,香台上摆放着十几个武将的牌位。
她看了又看,越看越是恼火,若是真定守卫战输了,铁喜早就从太子之位上滚下来了。
而后董妃一甩衣袖,大步走出了武庙。
“无论如何,我家孩子才是大宋的皇帝。”
董妃回到了马车上,离开了她的这个伤心地。
她被关在河南府两年了。
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自己做的一切,也无时无刻都在挂念着皇太后的位置,那至高无上的权力……
他对这些食君禄的朝臣们有着无尽的恨意,为什么,先前说好的事情,现在竟然一个个都变卦了。
为什么要把她和孩子赶出东京城。
他们知道自己这两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没有人感同身受,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官位,只关心自己的身家性命,从来没有人想过她的孩子才是大宋的第一继承人。
这一次她一定要为自己和孩子讨回应该有的一切。
董妃与东京的联系一直没有断过,他给曹氏写信,给赵祯写信,又给那些和自己亲近的官员写信,但除了曹氏给他回信以外,却无人在对其有所回应。
赵祯因为朝臣的反对,始终没有明确说过让她回来的话。
倒是皇后曹氏在收到信件后,便派出了自己的宫女太监,去了河南府,照料她和孩子,并且好言安慰。
虽然董妃过的和皇宫里的生活差不多,可终归是阶下囚,若是哪一日,铁喜真当上皇帝了,这天下还有她和孩子的容身之地?
河南府的官员对她的自由限制并不大,但没有人相助,她一个人也无法回到东京。
而曹氏给她派的宫女,便解决了董妃的燃眉之急。
让宫女出去打探消息。
花了小半年,才算是摸清了路线。
而后,董妃便趁着夜黑风高,用自己的孩子当掩护,带着几个宫女,逃出了河南府。
在半路上,遇到劫匪,损失了两个宫女。
历经艰险,终于离开了河南府。
而后绕城而过,按照宫女探明的路线,慢慢走着。
这中途又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东京城里结束了自己的美梦,而自己就在河南府重新出发,重新回到东京,拿回她应该有的一切。
夜色笼罩下的东京城显得庄严,隆重。
一匹快马从远方疾驰而来。
“急报,急报,速开城门,速开城门。”一名身穿甲胄的骑兵对着城墙高喊道。
夜值守将是府尹罗守珍的侄子,罗彪。
士卒将在酒楼喝酒的罗彪叫了出来,而罗彪看着下方的军士,高喊道:“可有令牌。”
“有。”这骑士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令牌。
这两枚令牌放在一起可不是小事啊。
难道是又要开战了。
城门大开,骑士一跃而紧进。
开封府内,灯火通明。
朱进忠看完军报后,便将其交给了韩胄。
韩胄看完之后,也是满脸凝重。
“朱大人,明日朝会,此事当说不当说。”
”你以为,能不能说。“
”我的想法应与朱大人一般,殿下为了名声,肯定不会拒绝董妃,若是让董妃进了东京,到时候陛下也不会多说什么。“
“这件事情殿下不能知道,不然会落得个贪图皇位的不孝之名啊。”
铁喜的种种作为,让他在武将们心中的位置极高。
“付大人肚子里的弯弯绕绕最多,不如你我二人先去那里通个气。”韩胄想了一会儿说道。
付子婴与王世忠思维不同,付子婴走的是正道,行事磊落光明,若是找他商议,他一定顺水推舟,直接将董妃接回东京。
可这个结果,大多数人并不乐意见到。
而王世忠不同,王世忠脑子机灵,不古板,做事随机应变,肯定有办法。
“刻不容缓,我们现在就去。”说完之后,朱进忠与韩胄便带着亲兵离开了开封府,直奔王世忠的府邸。
王世忠的府邸在东华门的不远处。
事出紧急,也没有什么拜帖,二人直接登门。
守门的奴仆一看到这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家老爷犯了什么事情,深夜来堵门抓人了。
在王府的客厅中。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