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一堆娱乐圈的乱象和潜规则。
吴琊：“……”
只好把谢斯朗叫来旁听，如果真存在违法乱纪的行为，也不能坐视不理。
这么一来，花了不少时间。
审讯结束后，天都亮了。
宁松萝抬起爪爪揉揉眼睛，熊猫本来就爱睡觉，熬夜真的好痛苦。
“今天辛苦大家了，先回去休息吧……”吴琊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起来，他看了眼，又改口道，“不好意思，再等等，是医院来的电话。”
医院那边说卢惜婷醒了，让他们过去一趟。
因为涉及到消除普通人记忆，所以这事不能耽搁，几人只能继续加班，一起去医院。
“先睡一会儿吧。”周奚砚一直抱着宁松萝，“到了我叫你。”
宁松萝也确实困得不行，“嘤”了一声就歪倒在他怀里。
睡得正香，忽然就被一串笑声惊醒。
宁松萝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左右张望。
原来已经到医院了，周奚砚正抱着她走在医院走廊上，笑声是从前方一间病房里传出来的。
“是卢惜婷。”陪同的医生为几人解惑。
“她笑什么？”吴琊问出大家共同的疑惑。
先前那几个受害者并不知道真相，只会以为自己突然鬼迷心窍，跟曹龙飞谈了段恋爱。
卢惜婷不一样，她跟狐狸精在青安峰待了那么久，不可能没怀疑。根据狐狸精交代，他虽然没有直接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但她似乎也猜到了一些。
所以大家都担心卢惜婷会害怕会崩溃，没想到她竟然在笑。
别是吓傻了吧？
“笑的话，应该是高兴？”医生都被他问得不确定了，说话间病房已到，她赶紧推开门。
“你们来了？”听到动静，林青洛从里面探出脑袋来。
吴琊看到她愣了下：“你还没回家？”
之前他跟林青洛说过，将卢惜婷送到医院就可以回家了。毕竟是兼职，他也不好让她工作太久。
没想到林青洛竟然在医院待了一晚上。
“刚准备走，之前不太放心。”林青洛笑笑，转头对卢惜婷道，“婷婷，这几位就是救你的人……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跟几人挥挥手，拿上自己的包，出了病房。
从周奚砚身边经过的时候，宁松萝听到一句她的心声：【他们关系竟然这么好？】
这句话，应该是在说她跟周奚砚。
但她的语气很寻常，除了疑问，没有任何别的情绪，也就听不出这只是单纯的一句感慨，还是别有含义。
“霸姐？”吴琊在喊她。
宁松萝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因为林青洛是原书女主，对她太过关注了一点，急忙甩甩头，朝吴琊看过去。
“我可以摸摸熊猫吗？”原本躺在床上的卢惜婷直接坐了起来，双目炯炯有神地望向宁松萝。
【妈呀！好可爱的熊猫！】
【美颜暴击！这也太漂亮了！】
【想rua呜呜呜……】
满脑子都是rua熊猫，看起来状态确实不错，宁松萝本来很担心她，这下总算松了口气，矜持地点点头。
周奚砚这才抱着她走向床边。
卢惜婷先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熊猫的脑袋。
宁松萝大方伸出爪子，去跟她握手。
卢惜婷开心到满脑子都在狂笑，抓着熊猫爪爪捏啊捏。
宁松萝有点被她吵到了，扭头去看吴琊，示意他快问点什么。
吴琊还以为她不喜欢被人rua，不过处理方式倒是和宁松萝期待的一样，直接转移卢惜婷的注意力：“卢小姐，你对之前的事情，还有记忆吗？”
卢惜婷还没被消除记忆，自然是有的，点点头道：“从遇到曹龙飞开始，所有记忆都是完整的……”
原本吴琊还担心小姑娘害羞，在斟酌询问尺度，但卢惜婷非常大方，主动将所有事情都说清楚了。
她和曹龙飞，是在买奶茶的时候认识的。
两人想买同一种口味，但是奶茶店只剩最后一杯，曹龙飞让给了卢惜婷。
“我当时觉得他可好看了，简直像在发光一样。”卢惜婷摇摇头，一脸嫌弃道，“随后我们又在地铁偶遇，自然而然就聊了起来，我发现我俩三观完美契合，便交换了联系方式。”
两人很快发展成为男女朋友，但是不久之后，曹龙飞提出分手。
“我当时感觉天都要塌了。”卢惜婷说，“明明我以前并不是一个恋爱脑，甚至偶尔清醒的时候，也会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大部分时候，我都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满脑子都是不能分手，分手我就活不下去了，就像中邪一样……事实证明，我当时没感觉错，确实是中邪。”
吴琊看她说起这些是真的很轻松，放心不少：“所以你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