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危安抬头,一股风暴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四面八方扩散,所到之处,夜叉灰飞烟灭,火祖的声音虽然响亮,但是中气不足,对于一个高手而言,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严重受伤的时候,从火祖逃窜的速度来看,他的情况很糟糕。
刘危安的眼中射出两道神芒,穿过风暴,看见了另外一头的钟同景,钟同景犹如雕塑站着不动,脸色平静,看不出是否受伤。
天空是乌云盖顶,四方是风暴狂卷,只有钟同景所处的空间是寂静的,动静的对比,令钟同景看起来高深莫测,刘危安暗暗心惊,火祖与钟同景应该是同一辈中人,钟同景能够在受伤的情况下,重创火祖,实力之强,难以估量,也难怪会被众人称之为钟圣。
钟同景没有理会火祖的威胁,他盯着虚空某处,声音带着一种常人难以体会的情绪,平静地道:“我现在受伤了,你要杀我,这是唯一的机会。”
虚空处,只有夜叉飞舞,并未任何动静。
没有人会认为钟同景是在胡言乱语,只是,大家顺着他看向的方向寻找,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暗中的人,不知道是隐藏的太深,还是在被钟同景发现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不动手吗?那我要离开了。”钟同景手上的九节鞭震动了一下,一股波纹荡漾而出,刹那在乌云之中击出了一条数公里长的通道,光芒一闪,九节鞭不见了,钟同景一步跨出,之间一连串的虚影在虚空中快速消散,当最后一个虚影消散的时候,钟同景已经不知去向,通道被夜叉填充,什么都看不见了。
会是谁呢?
所有人都在猜测,暗中之人是谁?从钟同景的话中,大约能够判断,此人定非钟同景的朋友,不是朋友,那就是敌人,也就是说,此人的辈分还有实力,与钟同景大致相当,若不然,钟同景不会如此重视。
只不过,钟同景都受伤了,此人也不敢出手,大约能看出此人的性格,慎小慎微。钟同景离开了,对刘危安来说,是一个好消息,少了一个抢夺九圣虫的强敌,只是,钟同景走的如此干脆,他有种不真实感。
钟同景这种级别的大佬,会轻易放弃一样东西吗?这样东西还是九圣虫?只是,他对钟同景并不了解,钟同景的内心想法,他无法揣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始终没有找到不死老仙的踪迹,夜叉却不知道杀了多少,他有意识地绕在刀魔附近,压力不算太大,大部分的五爪夜叉,都被刀魔吸引了,刀魔的脑子不好使,实力却是不减反增。如果脑子正常的话,面对如此数量的夜叉,必然谁尽量节省体力,刀魔没有这种想法,他每一刀都是全力以赴,追着夜叉打。
看着刀魔,刘危安有时候在想,如果每个高手都和刀魔一样,杀光夜叉就指日可待了,他现在没用石刀,用的是大审判拳,免得刺激到了刀魔,万一这家伙不发疯了,就不太好了,突然——
尖锐的劲气碰撞声传来,接着是一声夹杂着痛苦的哼叫,恐怖的波动爆发,两道人影在夜叉大军之中分开,澎湃的劲气震得大批的夜叉吐血抛飞出去,实力弱一点的三爪夜叉直接被震死,雨点般坠落大地。
看清楚射向自己这边的人影,刘危安眼神一缩,竟然是魔教太子!他口中鲜血淋漓,表情既愤怒又绝望,刘危安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口,心中一凛。
魔教太子右手按在胸口上,却止不住鲜血从指间溢出,受伤的位置不是其他的部位,正是心脏。
刘危安更是看清了伤口的样子,一个拇指大小的洞,造成这伤口的是鞭子,从背后刺入,从前胸透出。
钟同景!
脑海里浮现这个想法的时候,他立刻看向另外一道身影,黄袍金冠,不是钟同景还有谁?这个结果令人震惊,都认为他离开了,去养伤了,谁能想到,他竟然一个回马枪把魔教太子给刺了一鞭子。
不过,魔教太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偷袭的,挨了一鞭子,但是反击也让钟同景遭到了重创,他在半空中吐出的鲜血不比魔教太子少,他杀魔教太子的心极为坚定,还未停稳,九节鞭抽在了身后的夜叉身上,接着反震之力,朝着魔教太子射了过来。
刘危安平静地看着,本不打算插手的,他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九圣虫都还不知道如何解决呢,魔教太子传音过来的一句话让他瞬间改变了主意。
“钟同景想夺取我身上的七彩水晶杯。”
钟同景要七彩水晶杯干什么?根据不死老仙的意思,七彩水晶杯的作用是捉九圣虫,九圣虫在他身上,钟同景拿了杯子有什么用?除非他有什么手段能顷刻把牢笼从他身上夺取过来,联想到牢笼是钟同景之物,刘危安心中升起了一股危机感。
“那是你们的事。”刘危安淡淡地回应。
“只要你救我,七彩水晶杯可以给你。”魔教太子急道。
“我已经抓到了九圣虫,要七彩水晶杯干什么?”刘危安反问。
“我告诉你一个有关大审判拳的秘密,事关你的生死,如果我说谎,天打雷劈,五雷轰顶,永世不得超生。”魔教太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