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小楼将叶小川抱到床上,用温水擦拭了一遍身体,然后就开始制作冰块。
修真者被凡人视为活神仙,就是因为修真者拥有超脱凡人的能力。
修为越高的人,能力就越强大。
翻江倒海,呼风唤雨,追风逐日,都不在话下。
元小楼那可是天人合一境界的绝世高手,制作几个大冰块,对她来说不再话下。
她怕叶小川晚上热着了,制作的冰块很多,不仅将仅有的两只大木桶用上了,还将所有的木盆瓷盆都找出来了。
这些容器都被装满了水,摆放在卧室里,然后元小楼就开始催动真元,将容器的里的水,都凝聚成了冰块。
冰块在融化的过程中,会吸收大量的热气,如此一来,卧房里就不会那么的燥热。
元小楼是一个心细的姑娘,为了防止凉气流淌出去,她还特意的将门窗的缝隙给封住了,这样叶小川会更好受一些。
冰块制作完毕没多久,房间内的气温果然下降了许多,阴凉阴凉的,叶小川的额头也没有了汗珠,这让元小楼很开心。
她躺在了叶小川的身旁,枕着叶小川的手臂,就像是叶小川搂着她入眠一般。
这一觉睡的很安稳,元小楼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昨天晚上那般的平静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屋内地面上放置的那些容器里的冰块,还没有彻底化成水,她很将那些盆盆罐罐都端了出去,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说书老人其实最近生活的不错,除了最初的那几天要带着两个病患,有些劳累之外,自从元小楼清醒过来之后,说书老人就变成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老太爷。
每天元小楼除了要照顾叶小川之外,还得照顾说书老人与饭桶。
说书老人起床后,简单的洗漱一番,元小楼就将早饭端上来了。
还是小米粥配馕饼咸菜,昨天晚上说书老人带回来的那袋米,两顿饭都快吃完了,究其原因还是饭桶的饭量太大。
没法子,说书老人只好拎着竹竿再度出去说书看相,赚钱养家。
元小楼将叶小川从房间里抱出来嗮太阳之后,一整天都在忙碌着。
先是翻土种花,花了半天的时间。
看到饭桶喜欢在树上荡秋千,可是总是噗通噗通的掉落下来,于是元小楼就找来了粗绳子,还有几根短木头,给饭桶制作了一个秋千。
这可乐坏了饭桶,一整天都在秋千上玩耍,没有在缠着元小楼卖萌。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
每天说书老人都出去赚钱,打探江湖上的消息。
而元小楼则是留在家里照顾叶小川,几乎没有离开过院子。
这一天,元小楼种植的花草,已经钻出了泥土,她拿着小锄头蹲在花圃里除草。
忽然,院门被人砸的啪啪响。
元小楼立刻警惕起来,走过去开门。
一队身穿军服的士兵,冲进了院子。
元小楼自然不怕一群凡人士兵,她只是担心叶小川被人认出来。
果不其然,这些大兵就是冲着叶小川来的。
为首的一个校尉,打量着院子,看到一个男人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还有一头硕大的大猫熊在院子里玩耍。
他摊开一张人物画像,道:“见过画像上的这个人吗?”
元小楼仔细的看了一眼画像,上面画的就是叶小川。
她暗暗侥幸,幸亏自己前阵子在大脑袋走后,给叶小川易了容,否则肯定会被这群大兵认出来。
只要叶小川的踪迹曝光,不消半天,这蓝田县就会被无数的修真者包围。
千面门最擅长的就是模仿,不仅是模仿人的样貌,语言上的模仿更是千面门弟子的入门课。
可以说,每一个千面门的弟子,都精通各种方言俚语。
元小楼此刻穿着粗布麻衣,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关中地带的家庭妇女。
她用地地道道的关中话道:“回军爷,这画像上的人,额没见过。他是通缉的犯人吗?”
校尉卷起画像,道:“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家里几口人?”
元小楼赶紧道:“家里就额与额男人,爷爷三人,爷爷出门去了。”
校尉让手下去各屋里搜索,他走到了叶小川的身边,道:“这就是你滴男人?他怎么了?”
元小楼伤感的道:“额男人与额公公,都是镇西军滴,去年在鹰嘴崖,额公公死在了鹰嘴崖外的望夫岭,额男人守的是夺石峰,受了伤,送回来时就是这个样子,一直么醒。”
一听是从鹰嘴崖战场送回来的伤兵,校尉与周围的军士都是肃然起敬。
校尉轻轻的掀起了叶小川的衣衫,看到叶小川身上到处都是伤疤,他嘴角动了动。
缓缓的道:“去年鹰嘴崖那一战打的极为惨烈,战死者数以千万,几乎没有伤兵,你男人能活着回来,也算是他幸运,俺们也是镇西军的,镇西军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