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忧待在天池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挪窝。小白姑娘等人对他这位敌人还算是不错的,在天池的旁边一座山峰上,腾出了一个不大的山洞,由于山洞是位于天池的北面,只要是天晴的夜晚,也可以依靠着明亮的月光,看清楚整个天池的湖面。
每天花无忧都在盯着天池看,一直跟随他的小俘虏哑丫头,就没有见他休息过,也没有见到对其他事物感兴趣。
或许真的就像花无忧对小池姑娘说的那般,他已经知道天池之底封印的是什么,他之所以赖在这儿不走,就是在纠结要不要得到天池封印里的东西。
今天晚上花无忧的举动有些反常,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对着天池湖水发呆,而是盘坐在地上,低头对着自己面前的那片小小的几尺地面发呆。
从花无忧接到了赤姑娘的魔音镜传讯之后,他就没有再看天池封印一眼。
在小山洞里已经睡醒一觉的哑丫头,睁开眼睛就看到盘坐在山洞口的那具消瘦却挺拔的背影,在月光下有些说不出的梦幻。
真是该死的妖孽,不仅脸蛋与身材长的毫无瑕疵,就连背影还是那么帅气。
压抑不住内心好奇的哑丫头,终于轻手轻脚的来到了花无忧的身后,小小的脑袋悄悄的探出,忽闪忽闪的大眼珠子,在黑暗中就像是两断不时闪烁的夜明珠。
这个时候哑丫头才发现花无忧不是对大地岩石感兴趣,而是在他的面前五尺范围内地面上,如星罗密布一般放置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子,有些石子的颜色还不太一样。
开始的时候,哑丫头还以为这个可怕的男人发呆了两个时辰,是在自己和自己下棋,渐渐的她发现花无忧不是在下棋,那些小石子分布的位置是按照某种神秘的规则排列的。
在细细看了几番之后,哑丫头张大了嘴巴,身子晃动了几下,似乎脑袋有点痛,轻轻的捶了几下。
花无忧没有抬头,连嘴唇都没有动一下,可他的声音却是缓缓的响起,道:“你竟然能看懂此阵,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哑丫头摇了摇闹大,道:“如果我没看错,这是……先天八卦阵的阵图吧。”
花无忧道:“你果然懂得此阵。”
哑丫头摇头,道:“没有过多研究,只是看到这个法阵,脑海中闪烁一些奇怪的记忆片段,但是我却不记得以前在哪里见过这幅阵图。”
花无忧终于抬头,侧目看了一眼哑丫头,忽然没头没脑的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要留在你我的身边,却没有杀你。”
哑丫头道:“当初在南疆的时候,你不是说了吗,你要留我在身边,让我亲眼看着你是如何屠灭人间生灵,让人间血流成河的。而造成人间惨败的原因,就是我身上的那面玉牌被你所得。”
花无忧手掌一翻,那面七组织的玉牌就出现在了掌心,透明的玉璧在月光下翻着淡淡的幽光,那个古老的七字,在幽光中是那么的明显。
花无忧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转动着玉牌,道:“我一直怀疑这片玉牌,是他的,现在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
哑丫头一脸懵逼,道:“什么?”
花无忧道:“你应该知道,在你们人间的两万四千多年前,也曾面对过一场浩劫,而那一场浩劫其残酷程度,以及持续的时间,死亡的人数,不经历其中远远不可想象。长达六十七年的漫长战斗中,天界死伤惨重,人间更惨重,在那段时间,光是七组织的七位首脑,就换了几茬,他们都是战死的。七面玉片是一模一样的,分不出彼此,我曾经认识一位七组织的首脑,他是邪神麾下的第一战将,虽然他是我的敌人,我却很敬重他。”
哑丫头道:“是谁。”
花无忧道:“昆仑,战神昆仑。当初我也随着大军进入人间西域之地,我们很轻易的就突破了你们人间引以为傲的玉门关,挥军东进,却被阻在了摩天岭一线,当时镇守摩天岭的就是人间的战神昆仑,他是当时的七面玉牌的主人之一,他凭借着山势之利,与少量的修真者,将天界大军阻挡在摩天岭外很长时间,为后面镇守摩天崖的风无言调兵遣将、加固防御工事争取了大量的时间。”
“后来紫薇天帝命令我带着三千混沌部的修士冲锋破阵,我虽然亲手杀了昆仑,却没有任何喜悦的感觉,我知道,换做是我,我做的不会比他好,也不可能在一座注定被放弃的死地坚持那么久,毕竟那个时候七公主李铁兰已经决定放弃摩天岭,全力固守由风无言坐镇的摩天崖,明知摩天岭已是必死之地,昆仑却百战不屈,其强大的战意堪称三界第一。”
“当时摩天岭与摩天崖之所以如此难啃,就是在摩天崖与摩天岭的附近被昆仑依靠山势地利,布下了许多奇门八卦之术。其中最难破的就是先天八卦阵。可惜啊,他死的太早,人间后世之人只记得镇守摩天崖的大功臣是风无言,却很少还有人记得,在摩天崖西面百里之处的摩天岭的战死的战神昆仑。”
哑丫头的神色渐渐的变的有些哀伤,最后道:“原来是你杀了他。”
花无忧道:“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