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金疮药擦拭下来,叶小川疼的死去活来,一个劲的说“轻点,轻点……”
天黑的时候,顾盼儿与杨十九这才手拉手的离开了思过崖,却将旺财丢在思过崖上。
旺财似乎很有灵性,站在思过崖上吱吱呀呀的叫着,似乎想让杨十九回来带自己离开这个人间炼狱,可是杨十九远远的回头说道:“师兄一个人在思过崖很无聊,你就先在这里陪师兄解闷吧!”
旺财绝望了,叶小川却乐了起来,擦拭了苍云门上好的金疮药,现在屁股冰凉冰凉的,就像是上面敷着一层薄荷水,也感觉不到疼了。
他趴在铺好的锦被上,双手抓住蹦蹦跳跳想要离开思过崖的旺财,哈哈大笑,道:“咱们是兄弟,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两年你胖成猪了,在思过崖陪我一段时间,正好减肥,你都两岁了吧,咋还不会飞……”
他将旺财往天上一丢,想让旺财学习飞翔,结果旺财在半空中无论怎么扑腾翅膀,还是如石头一般砰的一声重重摔在断崖上,屎都快被摔出来了。
叶小川十分无语,现在的旺财与两年前的旺财有很大的变化,淡黄色的绒毛已经变成了火红色的羽毛,翅膀也张开了,脑袋上的凤冠也立起来,按说它应该可以飞了啊,估计就是太胖体型太重了,外加这死鸟整天吃完睡,谁完吃,完全是懒癌晚期,所以到现在还飞不起来。
再这么下去,叶小川估计一辈子也别想自己能骑着火凤逍遥九天,这可不行,自己还指望着依靠旺财好好臭屁一番呢,必须得让它飞起来。
既来之则安之,这是叶小川一个很好的心态,既然已经到了思过崖受苦,那就顺其自然,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活就像是强奸,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去享受。
多好的至理名言啊,振聋发聩,直透人心,现在叶小川已经忘记了屁股上的伤,也不去想自己会在思过崖待几个月,他现在最大的野心就是让旺财飞起来,然后自己骑着旺财去美丽的仙子面前显摆。
连续将旺财往天上丢了好几下,旺财被摔的晕头转向,见叶小川还要丢自己,吓的躲的远远的,叶小川屁股上有伤,行动不便,一时间竟然抓不到旺财。
叶小川这个时候才发现思过崖好像和三年前不一样了,首先这断崖平台的面积大了许多,以前在石壁上还有一些枝条藤蔓,现在除了南面的那棵歪脖子老松树之外,石壁上光秃秃的,连个草都看不见,而且以前修炼乾坤一剑被刺成麻子脸的石壁,也变的平整了。
叶小川借着月光审视了好半天,这才发现整个思过崖好像被人为的向里面开凿了至少五六尺,原本里面内侧的凹形就大约两三尺,人蹲在凹形处躲雨都费劲,现在思过崖的内侧石壁已经向里面凹进去了差不多有一丈,别说是多余了,就算摆几张大床,支个锅灶,弄个茅厕都绰绰有余。
他开始有些惊讶思过崖的巨大变化,转念一想就觉得好笑,思过崖算是苍云门的一个禁地,自古都是,很少有弟子前来这里,能在这里大兴土木,没有得到掌门师叔的首肯怎么可能?
看样子掌门师叔觉得思过崖上没准还有一些秘密,从断天崖回来之后就派人来这里开山挖石头,结果挖了五六尺,连跟毛都没有挖到,所以又停工了。
这样也好,将思过崖向内凹的石壁扩大了,在这里住起来起码比三年前舒服许多。
现在是冬至,天气寒的很,可恶的顾盼儿与杨十九,临走的时候也不知道给自己搭个窝棚遮遮寒风,现在自己动作不便,只能趴在铺着的锦被上,这玩意御寒可以,可是挡不住刺骨的寒风,只能抓着辈子往石壁内侧爬,这才好受一些。
旺财不怕热,火焰都能张口就吃,可它最怕冷,前半夜还惧怕叶小川在抓自己乱丢,躲的远远的,后半夜它也钻进了叶小川温暖的被窝里。
翌日的早晨,叶小川在旺财的叽叽喳喳的吵闹声醒来了,当他睁开眼睛一看周围,立刻就苦着脸。
昨天下午还是雨夹雪,昨晚竟然变成了鹅毛大雪,经过一个晚上,整个苍云山变成了白色,现在天都亮了,鹅毛大雪还没有停呢,不过寒风倒是小了许多,整个山谷上下静悄悄的,只有雪花漂亮的索索声音。
这和三年前是多么的相似啊,当初第一次被罚思过崖的时候,也是这种鬼天气,当初自己修为不济,差点被冻死。
屁股上的金疮药药力过去了,有点疼,叶小川就自己背着手在自己屁股抹药,经脉尽断的大伤都能捱过来,区区八十板子算是屁,只是皮外伤而已,有苍云灵药在,三五天就能结疤,到时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好汉子。
送饭的果然又是咕噜鸟,这只五彩斑斓的大鸟,看似威猛,其实就是一只吃素的银样蜡枪头,没啥攻击力,和旺财一比,就是苍鹰与麻雀的区别,也不知道云鹤师叔为什么对这只咕噜鸟钟爱有佳。
咕噜鸟放下食盒,躲的远远的,不敢靠近思过崖,蹲在那棵歪脖子上老松树上任凭雪花飘落在身上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看着得意的旺财,叶小川就知道咕噜鸟在旺财的面前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