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而行,周清和云舒两个人刚入关中地界,迎面便是被迎面而来的无尽悲怆席卷,进而快速被淹没。
“这……。”
“公子,武成侯王翦病逝,老秦人哀痛甚多!”
踏空而立,俯览关中地界下的要道,眺望远处的城池,灵觉极尽扩散,云舒心神有感,感慨良多。
王翦!
堪为秦国自数十年前武安君白起之后,最为扬名诸夏的绝世名将,有人说王翦不如武安君白起。
因为武安君白起用兵,一生没有败绩,战必胜,攻必克,兵出,则山东诸国惊悸、畏惧。
常有兵刚出,诸国便是献城投降!
而武成侯王翦却是逊色不少,一生之中,有过不少败绩,吃过不少亏,是以,不如武安君白起。
也有人说武成侯王翦更甚数十年前的武安君白起,因为武安君白起一生征战,虽战必胜,攻必克,却没有攻灭任何山东一国。
而武成侯王翦却率领四十万蓝田大营将士出函谷关,攻赵灭赵,攻燕灭燕,非其子王贲请求,怕是魏国也是早晚之事。
而后便是灭楚国!
诚如此,果然武成侯王翦一直为领兵主将,则齐国也必将被武成侯王翦攻灭。
那就是一人之力,将山东诸国扫灭!
何其功业?
……
……
凡此诸事,议论纷纷,周清也有耳闻,却没有在意,武安君白起和武成侯王翦之比较,当为承前启后。
大秦能够一统天下,亦是全部为皇兄一人之功业。
乃是自孝公先祖以来一代代老秦人的铁血奋斗,才有如今的恢弘帝国!
“王翦!”
“自昭襄先王以来,为军中柱石!”
“更为国之柱石!”
“而今病逝,当为秦国的损失!”
“诸夏的损失!”
周清长叹一声。
王翦之人,无论是谋略,还是勇武,都是顶尖,自己下山以来,尽管也有许多军功,却……逊色王翦甚多。
“走吧,我们先前往咸阳!”
灵觉所至,尽是关中老秦人自发的祭拜。
大道两边,每隔不远,便是摆放着老秦人的祭品香案,飘动着萧瑟相连的白布长帆。
长帆之上,更是书录着一道道令人闻之悲痛的黑色大字。
“长城安在!”
“柱石摧折!”
“……”
周清见状,更是轻叹。
“公子!”
“武成侯王翦去了,对于如今的诸夏局势是否会有影响?”
越是前往靠近咸阳,老秦人自发的祭拜越是多,甚至于有老秦人自发的前往频阳,呼喊悲痛之音绵延整个关中上下。
云舒伴在身侧,也是惋惜甚多甚多。
武成侯王翦!
堪为真正的国之柱石。
“影响?”
“谁若是想死的话,可以动动看。”
周清摆摆手。
王翦身死,于一些人来说,怕是喜事。
然而,若是有所施为,那就是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了。
皇兄不会允许那般事发生。
大秦数百万、百万将士也不会允许那般事发生。
未几。
行至咸阳。
天地间,更是苍茫一片。
冬日时节,关中本就寒冷。
而今,更为萧瑟万道。
白茫茫的挽幛长幡淹没了宽阔的正阳大道,数不清的香案祭品堆满了每家门前。
一位位老秦人都在频阳和咸阳的要道往来,咸阳内的大街小巷更是充斥无尽苍凉。
“公子,陛下此刻好像在频阳!”
云舒灵觉时时刻刻笼罩下方,得到了不少消息。
“频阳!”
“去频阳吧!”
周清再次长叹道。
生死无常,却有非凡。
有些人,终究是与众非凡的。
有些人,终究是要被岁月长河铭记的。
有些人,看似死了,实则一直活在诸人心间深处。
对着云舒点点头,踏步间,前往频阳。
……
……
频阳之地。
远离咸阳东北两百里。
一路前往,道路之上更为密密麻麻的扬帆白布,更为漫天的痛哭之音,而且人越来越多了。
仿佛整个关中的老秦人都汇聚于此。
“公子!”
“那里便是王翦老家所在!”
云舒一直在收集着消息,不多时,秀手抬起,指着一处。
周清点点头。
“武真郡侯!”
“武真郡侯!”
“……”
靠近频阳之地,周清二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