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振作龙蛇动。
舞低杨柳楼心月,韵尽桃花扇,底风涂香,水袖摇晃,应做莲步,长愁罗袜凌波去,舞姿婉转,只影回风动,绝妙应无双。
刹那间,都纱幔垂落,飞雪玉花台上,皓腕凝霜,玉足轻点,偷穿宫样稳,并立双趺困,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玉手持玉箫,脆音滚动,连绵不绝。
一道道目光看将过去,素肌不污无邪,晓来玉破瑶池里。太液波翻,霓裳舞罢,销魂流水,欲唤今年诸夏传闻之凌波神女。
一舞倾城,万籁寂静,整个天上人间上下尽皆陷入深层次的迷醉状态,《太阴真经》已经被雪姬修炼至第九层最高的境界,圆满便是化神圆满。
夹杂火魅柔光,更添无边韵味,奇异的魅力席卷,是故令的每一次雪姬登台演舞都会引来越来越尊贵的客人前来,也使得天上人间每一次收拢的钱财都多上甚多。
欠身一礼,飞雪玉花台上,佳人面上微笑,环顾四周,便是了毕。
啪!啪!啪!啪!……
只是,不知何时,随其后,一阵清脆的拍手声回旋在诺大的天上人间一楼区域,如此大煞风景之音顿时引得一位位正回味那绝美舞姿的客人为之不满。
“什么人,这般放肆!”
一位身着锦袍的青年男子静坐在二楼,依靠栏杆,沉声喝道。
“是来搅局的吧?”
身侧的一位同伴也是不满。
“一点礼数都不懂!”
就连大厅一角区域的宋如意都为之不满,月余不见,雪姬姑娘的舞姿越发之妙了,而且其人也似乎更加漂亮了,很是值得欣赏。
如今,凭空而来的拍手之音响起,打乱原本应该沉浸的一切,自然不悦。
“宋兄,切勿多言。”
韩申坐在对面,单手轻压,低语一声。
“哪个混蛋,敢打扰本君的雅兴,给本君滚进来!”
再次出言的是蓟城燕国王室乐平君,虽不是王室嫡系,但三代之前确实王室嫡系,如今得雁春君看中,倒是颇有名气。
端坐在大厅一侧,一边饮酒,一边狠狠而道。
整个蓟城之内,值得自己畏惧的不多,要是让自己知道是谁干的,定要好好的将其处理掉。其音刚落,身旁的同伴连忙小心的安抚着。
同时眼眸下意思的看向天上人间入口所在,顿时神色为之震惊,而后面上煞白,左右看了一眼,不自觉的为之避让开来。
“是他?”
韩申灵觉忽闪,自是感知到了天上人间入口门外的那人,眉头一挑,又看了看此刻天上人间的动静,面上不由的冷冷一笑,接下来倒是有好事看了。
他……竟然前来天上人间捣乱?
率先而入的是一对重甲着身的兵士,手持戈矛,形态威武,刚入天上人间,便是引得无数目光看将过去,顿时一道道目光深处为之露出深深的忌惮。
他竟然来了。
那些兵士身着重甲,虽然于燕国其它重甲兵士差不多,但是从他们腰腹佩戴的红绸来看,明显是王族侍卫,前来者为王族尊贵之人。
仍立于飞雪玉花台上的雪姬闻此,亦是感知到来人,秀首轻转,看将过去,美眸深处,一只足有十六人抬起的撵车步入天上人间内部。
雁春君!
他怎么会来此地,而且还是这般的无礼!
一侧琴弦阁木帘之后,高渐离透过木帘的缝隙,也是看过去,瞅着来人,神情为之一冷。
“方才,是谁在骂?”
撵车步入飞雪玉花台连池前的空地上,奴仆退下,撵车四周垂下纱幔,倒是令外界之人看之不清,撵车周围,有四位衣着劲装的武者。
于刚才之语,很明显是听到了,顿时一人踏步而出,目光打量着四周,呵斥道。
“在下姬重不知雁春君驾到,多有不敬。”
“还望雁春君不计在下鲁莽之言,多多恕罪!”
乐平君姬重浑身颤抖,不敢避退,如果雁春君到时候真想查,自己绝对跑不掉,心中凉气顿生,干干而道,跪身叩拜,以求原谅。
“哦,是乐平君!”
“你要我恕你什么罪啊?”
随之,雁春君那颇为阴沉的沙哑之音回旋,一时间,似乎听不出具体情绪。
语落,整个天上人间大厅内部,更是为之寂静,乐平君姬重更是浑身战栗,冷汗留下,以头抢地,未敢抬首看向雁春君。
今日,怕是性命休矣。
“左卫,告诉乐平君,他犯的是什么罪?”
数息之后,雁春君之音再起。
旋即,之前出言的那位劲装武者上前一步,冷言看着那乐平君。
“身为王室旁支,位同士族,辱骂王室嫡系血脉,是死罪!”
静静而语,宣判乐平君的结局。
“雁春君,……恕罪啊!”
乐平君姬重彻底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