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离去的瞬间,沉浮于小扶苏跟前的那个红木盒徐徐落于大地,轻缓无比,没有任何声响回荡而出,扶苏见此,又闻耳边之音,不由的抬起头更是诧异看着跟前。
刚才还站在自己身前的那人,怎么突然间消失不见了?左右看了一眼,亦是没有任何踪迹?心中不解,又将目光放在脚下的这个红木盒,面上露出一丝笑意。
小身板当即跪坐在宫门之前,白嫩的小手放在红木盒的开启处,轻轻一点,红木盒便是为之缓缓开启,顶盖为之升起,内部的事物映入小扶苏的眼眸。
与此同时,在华阳宫门内的不远处,又是一小队急促的脚步声逼近,领头者衣衫华贵,火红色的深裙下摆摇曳,头戴银光之冠,洁白的玉簪穿插其内。
长袖汇拢于腰腹之前,束腰而起,纤细的腰肢而显,一股迎面而来的楚国风情扩散,姿容淡雅,面上略有一丝焦急。
身后则是跟着一行同样身着楚国宫女服饰的侍女,在咸阳宫中,独树一帜,上首华阳祖太后之风,就是大王也没有多说什么。
“楚夫人!”
“楚夫人!”
“……”
行至宫门之前,四周的宫奴与侍女见状,顿时躬身跪拜,口中脆语,以头触地,未敢而起,此为楚夫人,乃是楚国公室公主,与华阳祖太后乃是一脉相承。
“扶苏怎么会来到华阳宫外?出了什么事?”
刚才在华阳宫内,正与祖太后随意言谈,忽而听下人来报,扶苏公子无故前往华阳宫外,闻此,祖太后便是让自己前来探查此事。
在偌大的华阳宫前看了一眼,并未有外人的痕迹,不过,扶苏的跟前倒是多了一个红木盒,此刻正跪坐在地,欢快玩耍。
“回楚夫人,刚才宫廷右护法,道家天宗玄清大师曾来此,言语扶苏公子三日后诞辰之日,留下此物便是离去!”
最先与周清交谈的两位宫奴中,右侧那位低声而起,未敢起身,未敢抬头,将刚才的事情简单而语,无论是宫廷右护法,还是楚国夫人,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大人物。
“道家玄清大师来此为扶苏送上诞辰之物?”
红唇轻启,美眸微微眯合,对于这位道家的玄清大师,自己也是有耳闻,实力超凡,据说此行大王出宫,玄清大师很受器重。
虽然并无朝政之权,但在咸阳宫内,有此人护持,也可得安心,只是对方非亲非故,为何于扶苏公子诞辰之物,而且对于扶苏公子很是了解的样子。
莲步轻踏,近扶苏跟前,观此刻扶苏欢喜的神态,又观红木盒中的事物,一双美眸中同样亮光一闪,无论道家玄清大师为何会出现此地,想来大王自有思衬。
“扶苏,我们该回去了!”
语落,手臂轻摇,身后便是走出两位年轻侍女,缓步上前,轻言一声,便是将扶苏公子搀扶而起,同时将红木盒中的事物收拢,与楚夫人一起,返回华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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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以后,来至华阳宫的一位宫奴便是为仍旧在兴乐宫批阅政令的秦王政带来一则讯息,下首的昌平君已经离去,整个偌大的宫殿内,只有秦王政、中常侍赵高和其余随从宫奴了。
“哦,若非大师,寡人倒是差点忘了扶苏的诞辰之日,传令下去,三日后,华阳宫内摆宴,一切依华阳宫旨意行事。”
单手挥退来至华阳宫的那宫人,徐徐放下手中之笔,轻轻的舒缓一口气,双手在眉侧太阳穴轻轻按动,来回旋转,忽而,面如冠玉的姿容为之一皱,单手又轻轻敲了敲额头。
“大王,可是头痛之疾又犯了?”
“赵高这就派人招院医前来!
一直静立再旁的中常侍赵高见状,不由得身躯微转,拱手一礼,于大王此动作已经很是熟悉,数年来,一直如此,尤其是大量批阅政令之后,更是如此。
头痛之症虽非要点之疾,但却是令人难受无比,对于大王这般的千金之躯亦是如此,自己一身富贵和大王相连,观此,连忙而语。
“那群院医无用,数年来,寡人汤药喝了不少,但头痛之疾却始终没有缓解!”
“罢了,让寡人休息片刻,便可无事!”
提起宫廷内的那些院医,嬴政便不报任何希望,数年来,一直没有一个根治之法,先前有院医上令,百家中有医家传人念端,医术无双,可活死人、肉白骨,端的不凡。
只可惜,医家之人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根本不理会秦廷的诏令,此事令嬴政心中不悦,这些诸子百家在列国中太过于放纵了。
待有朝一日,匡合天下,定要将他们一一处理。
“大王,近日奴才听闻,阴阳家有一长老,名为云中君,医术不凡,而且精通炼丹之法,颇得阴阳家东皇太一器重。”
“如此,不如将其招来一试!”
闻秦王政之语,赵高颔首而应,虽说大王无视院医,但口中亦是言语,阴阳家入宫这么久,内部的些许精英人才之士倒是不少,这云中君便是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