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丫跑出病房的君九眉眼之间挂满抑制不住的笑意。</br> 心似狂潮!</br> 或许就是他此刻内心最真实的写照。</br> 别看他平常不显山不露水,但是脑子和思路绝对要比大多数更清晰,不然伍北也不会只要遇上麻烦,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br> 老郑方才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已经胜过千言万语。</br> 不拒绝就是接受的开始,这是所有身处恋爱中的男女都有的共识和自我催眠。</br>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样,爱情才会令人如痴如醉。</br> ...</br> 凌晨两点多钟,228国道。</br> “蚊子,你看那是送菜车不?”</br> 双臂怀抱在胸前的文昊脑袋正一晃一晃打瞌睡的时候,突然被裴海军喊醒。</br> “嗯?”</br> 文昊慌忙扭头看向车窗外,一台盖着篷布的枣红色的小货车从旁边疾驰而过,透过篷布的空隙隐约可以看到些绿色植物。</br> “轰!”</br> 来不及多想任何,文昊一脚油门干到底,原地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急转弯,顺势将他们的车子横停在道路中央,恰巧逼停又一台灰色小货车。</br> “哔哔哔!”</br> 货车司机吓坏了,焦躁的狂按喇叭,同时还把脑袋伸出车窗外叽叽歪歪的大骂。</br> “刚才过去几辆车了?”</br> 文昊这才皱眉发问。</br> “两台,你说三点多以后,我就一直没太注意。”</br> 裴海军破位不好意思的回答。</br> “不迟,老金下去把他车胎扎了。”</br> 文昊点点脑袋,冲着旁边的金万腾示意。</br> “唔!”</br> 金万腾二话没说,抽出别在腰后的卡簧,大马金刀的跳下车,径直来到货车的旁边,随即当着对方的面前,一刀子狠狠刺向对方的左前轮胎。</br> “别介!”</br> 文昊急忙叫嚷组织。</br> “嘭!”</br> 话音未落,一声宛如晴天霹雳的爆响泛起,紧跟着就看到货车的前轮胎腾起一阵气雾,再然后金万腾一个踉跄坐在地上,上半身的衣裳直接被嘣烂,满眼呆滞的张大嘴巴。</br> “我金哥是真勇啊,钢丝胎直接拿刀戳,不服不行!”</br> 瞅着破衣烂衫的金万腾,文昊又气又无奈的拍打两下脑门子。</br> “爆了?”</br> 裴海军愕然的吞了口唾沫。</br> “好在这种小型货车的胎压不超过2.5,不然咱啥事别干,先特么抢救他吧。”</br> 文昊皱了皱鼻子,利索的蹦下车,先将大脑还处于一片空白的金万腾搀起,接着手指路边朝同样傻眼的货车司机吆喝:“靠边停,联系你们车队的其他人,都麻溜过来!”</br> “哦哦,好!”</br> 货车司机条件反射的照着对方的要求挂挡。</br> 他活了快三十年,还是头一次遇上敢直接拿刀划拉车胎的狠手子,不哆嗦才有怪。</br> 大概也就十分钟左右,七八台载满新鲜生鲜蔬菜的货车整整齐齐的停靠在国道右侧,刺目的双闪在黑漆漆的夜里显得尤为显眼。</br> “家住烟台牟平区,长安街道办的?”</br> “你是招远县的,你是海阳县的?”</br> 接过裴海军递来的一沓驾驶证,文昊匆匆扫量几眼后,朝着几个围聚在旁边的司机开口。</br> “哥们,我们就是拉活挣钱的,有什么事情您跟老板联系呗?”</br> 一个看似带头的汉子不满的嘟囔。</br> “你叫赵江是吧?莱阳牛家镇的。”</br> 文昊翻阅几下驾驶证,盯着对方微笑:“难听话我不想多说,你们乐意报警就报,不乐意就歇着,我的要求很简单,把车搁这块停两天,完事咱们互不干涉,你们当中谁要是不听话,我马上到你家跟嫂夫人唠唠嗑。”</br> “不是,你难为我干啥?”</br> 被点名的货车司机瞬间不满的呼喝。</br> “曹尼玛,难为你,你有脾气啊?”</br> 话刚说一半,杵着拐杖的裴海军从怀里摸出一把黑色的“仿五四”手枪,咔嚓一下撸动保险吓唬:“有脾气没有?”</br> “别..别..”</br> 司机瞬间没了脾气。</br> “大军,你和老金这会儿开咱们车去趟莱阳,就照着这个地址,等我给你们打电话。”</br> 文昊将对方的驾驶本甩给裴海军,随即让开身子,皮笑肉不笑道:“我话说完了,走还是留,你们自己定,冒犯之处我就不道歉,毕竟都是为了混碗饭吃,诸位要是能给面子,完事我照你们工资的三倍计算,如果给不了面子,那赵江兄弟的一家老小恐怕就得遭点罪。”</br> “弟兄们,千万别轻举妄动,算我拜托大家了。”</br> 叫赵江的司机吓得慌忙朝其他同行抱拳鞠躬,同时哭撇撇的望向文昊道:“大哥,我肯定听话,别骚扰我家里人。”</br> “抱歉,我更相信事实,你就权当我是个损篮子吧,事后该诅咒的诅咒,但现在必须得照我说的来,怎么跟需要解释的人解释,你自己品。”</br> 文昊不为所动的朝金万腾和裴海军使了个眼神,后者迅速钻进车内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