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伸手要去接竹筒扁担,刘伯摆手拒绝,示意他止住。
不多时,一老一少缓步向着林子外面走。
老的用竹筒扁担挑着一副空的箩筐,一只手握着扁担,一只手里拿着他的铁鱼竿。
少的捂着手上的手臂,跟在一侧。
“刘伯,你的任务?”雨试探性的问道。
刘伯回道:“罢了罢了,雇主是我,杀手也是我,我到时候用钱撤了那个任务便罢。”
“那您老今后有什么打算?”雨皱眉。
刘伯呵呵一笑,“归乡,钓鱼,养老去。”
雨撇嘴道:“其实,这七层楼第一杀手,应该是你的,论武功,只怕七层楼所有杀手没有人会是你的对手。”
刘伯摆了摆手,叹道:“好了,哥儿,别提了,七层楼的杀手榜,不是以武论位的,要不然江湖上随便一个成名武林高手来七层楼,都能是排在前面的杀手了。”
雨闻言,安静了下来,跟在刘伯后面走着。
“你精通乔装易容术?”刘伯走在前面,顿了顿,问雨道。
雨回道:“不是乔装,是错骨易容术。”
“错骨易容术?”刘伯好奇问道。
雨回道:“嗯,错骨易容术,老头子曾经是青城派的长老。”
刘伯闻言,“哦”了一声,回道:“江湖传闻青城派的错骨易容术早已失传了,想不到还能见着。老头子又是何人?”
雨回:“是收养我的人。”
刘伯想要再问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要问些些什么,一老一少就这么走着,渐渐到了那过江的大桥处。
“对了,你得事情做完了吗?”刘伯问雨道。
雨回道:“什么事情?”
“赈灾。”刘伯皱眉道。
雨摇摇头,回道:“江县下面还有一个共县,快了,我手上的银票也不多了。”
刘伯闻言,回道:“手臂上的伤,得养些时候了,老夫年迈,也没有事情做了,不如陪你去走走,顺便钓钓鱼,如何?”
雨闻言,喜道:“如此正好,多谢刘伯。”
“现在,要去哪里?”刘伯问雨道。
“前面临岸,我想去茶馆喝茶,顺便看看茶馆旁边卖红薯的老婆婆还在不在。”雨回道。
一老一少在桥头旁一个农家,刘伯给了那农妇些散银子,感谢帮忙看驴。
两人将箩筐送于那户江边的农家,免得引人怀疑。
随后,雨骑在了驴上,将装有寂灭剑的竹筒扁担递给了刘伯一并拿着,二人缓缓的奔向洛岭江畔,适才送银子的岸边。
“老板,两碗清茶,两碗素面。”刘伯对着茶馆老板道。
“好勒,老伯,您稍等。”茶馆的生意不好,老板自然认得这人就是刚才钓鱼的老渔翁,“老伯,你这是接孙子去了?”
刘伯微微一笑,点零头。
雨的年纪却也是刘伯孙子辈儿的,雨也懒得去解释。
雨看着一边茶馆旁那株熟悉的老榕树,想起了自己和老头子在那树底下挨饿过夜的那段时间。
他缓缓起身,来到了茶馆一侧的那间屋子。
屋子已经残颓不堪,里面已经堆满了杂物,成了茶馆老板堆放柴火的地方。
茶馆老板在屋檐下忙活着煮面,正对着雨。
雨问道:“敢问老板,这里卖红薯的老婆婆呢?”
老板闻言,怔了怔,望着雨道:“伙子,你是本地人?”
雨皱眉,摇了摇头,回道:“以前来过这里。”
老板笑道:“怪道你还知道张婆婆,原来以前来过这里,婆婆啊,孤家寡人,在几年前已经不在了,这屋子也就成了废弃的屋子,现在我用来堆些柴火。”
雨闻言,点零头,想起帘初自己和老头子路过这里,也是这个时候,他们的盘缠殆尽,开始了要饭的生活。
正饥饿而又不好开口的时候,便是老婆婆送来的两个烤红薯。
那时候的雨觉着这红薯就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而婆婆那张慈祥带着微笑的脸便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记忆里
“哥儿,吃面了。”刘伯看着正在怔怔发神的雨,指了指桌上面,喊道。
雨闻言,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这就来。”
二人坐下,用了面食,刘伯端坐,问老板道:“老板,请问这附近哪里有医馆,这孩子手上受了些伤,我们要去上点药。”
老板回道:“村口本来是有一家医馆的,这些闹灾,医馆的郎中都去避灾去了,没人。不过前些日子听北边三里外的镇子上来了对年轻的郎中夫妻,你们可去碰碰运气,他们呀是来义诊的,若是受灾的百姓,便不收钱。”
刘伯闻言,回了句“多谢。”
雨听了,微微一笑,心道这两夫妻还是来了允州,来这边义诊不是洛药夫妻还能是何人。
用过午饭,两人牵着驴一路往洛药夫妻义诊的镇上而去。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