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是我。对不起,吓到你了,别怕,别怕……”男人拍着她的背,一次次重复“别怕”两个字,低声安抚。姜绵被按在他紧实胸膛,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和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原本有所收敛的哭声一下放了出来。
“许言琛?怎、怎么是你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遇见坏人、遇见变态了,我、我呜呜鸣呜…”
“好了好了,没事了,是我。“许言琛揉着她的头发,恼自己,“对不起,是我的错。”
这两天他一直在想她在车上说的那些撇清关系的话,心情烦闷,刚刚又从电话里听见她一如既往轻快的声音,才会一时间没忍住。怀里的人显然是还没缓过劲,靠着他一直哭,眼泪浸透他的单衣,灼的许言琛心囗疼。
“不哭了。"他用手揩她的泪,“让你打好不好?”说完,他便捉起她软绵绵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拍。力道不重,倒不是他怕疼,是怕把她的手给打疼了。一巴掌下去,姜绵清醒了些,从他掌心抽回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抬头看他模糊不清的脸。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很想甩面前这个变态男人一巴掌。但是没记错的话,刚刚她不仅咬了他一口,还用力抓了他好几下,那力道,不出血也得破皮。
她心心理上受到伤害,许言琛身体上受到伤害,加上刚刚那一耳光,勉强扯平了。
可许言琛似乎不这样想,男人低下头,贴着她耳畔:“心疼我吗?不是的话……
他笑:“刚刚那一巴掌还远远不够。”
听完他足够变态的话,姜绵蹙眉从他怀里挣脱起身。谁会心疼他!
心疼男人倒八辈子霉!
这一下起得有些猛,眼前一花晃了几下,最后她还是靠的许言琛伸手扶着才站稳。
“………谢谢。“她有些难为情。
男人却难得大度一次:“客气。”
好久没见他态度这样好。
就在姜绵怀疑他是不是中邪了时,又听见他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声:“我亲懵的,我负责。”
姜绵:…”
她对他的无耻程度再说不出什么好话……
她在心里暗暗骂他是小人,客厅的灯一下被打开,刺眼的白光晃得姜绵抬手遮了一下眼。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厨房,声音从里面传来:“随便坐,一会给你开门。”
他会开锁?
姜绵半信半疑移步到沙发上坐好,见他端了杯水出来,墨黑色家居服经过一番纠缠后有些歪斜凌乱,头发像是才干的样子,蓬松柔顺遮住额头。他这副松散的样子,看上去并不值得信任。“我明天还要上班,你要是会开锁的话,麻烦早些帮我弄好。”许言琛径直越过她,把杯子放在她面前的茶几桌上,陷坐进她身侧的沙发里。
他不慌不忙开口:“开锁可以,报酬呢?”她就知道。
“你要多少钱?”
“我看起来像缺钱的样子吗?”
的确,别说现在的许言琛,就算是从前的他也不会差这些钱。“那你要什么?"姜绵侧过头看他,一双澄透的眸子还泛着未干的水光。许言琛喉咙莫名一紧。
盯了几秒,他勾唇:“我要……”
“你。”
我只要你。
早不是头一回领略他的直讳了,但姜绵还是没忍住脸一热。顶着男人戏谑的目光,她不甘示弱硬着头皮看回去,“你有病吧?”“一次两次,我说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搬到这里到底想干什么?”“干什么?"许言琛倚着沙发哼笑,“答案不明显吗?”他目光慢慢下移到她的唇瓣,刚刚那场几近疯狂的掠夺重新涌上回忆,他目光一沉,笑容像是又有了兴致。
“变态!“姜绵抿唇涨红了脸,骂他。
“我有男朋友!"她故意。
“所以?”
许言琛挑眉。
这些年她身边有没有男人他最清楚不过,之前提起只是为了勾个话题。不过说真的,就算她有又怎么样。
他能给她不一样的。
他会做她身边的唯一。
见他怎么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姜绵攥拳忍无可忍,狠心:“许言琛,你怎么这么贱?我都不要你了你还贴上来。”“我不喜欢你了。”
她一字一顿:“我、不、喜、欢、你!”
字字句句都要击破他的自尊,她以为这样说他就会放弃,男人却自嘲笑了笑,额前头发盖住深邃眉眼,整个人颓靡气味很浓。他声音低哑,像被沙砾滚过:“对,我他妈就是贱!这么多年无论身体还是心里都叫嚣着只想要你,我他妈想着你哭想着你活想着你硬。”“想着你过着这一天比一天没意思的死生活,说真的,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熬到的今天。”
一分一秒,靠掰着指头过日子,熬的他头晕眼花。梦里全是她的哭她的笑,近在他身下,远在千万米之外没有他的地方。日复一日,更迭不休。
他眼眶逐渐发红,模样可怜到像是一个刚包装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