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青山与刘士森即将结束电话的时候,萧峥忽而道:“陈省长,让我和刘书记说两句。”</br> 陈青山就道:“刘书记,你稍等,萧峥同志说,想和你说两句。”刘士森道:“行啊。”</br> 萧峥拿过了陈青山递来的手机,道:“刘书记,哈妮丽在疆土。我向咱们西海头市公安局长叶龙禹了解过,他曾经也想让疆土那边的公安,帮助查寻哈妮丽的踪迹,可疆土公安并不热衷,没有很好配合。”</br> 刘士森道:“这都不是事。我给他们疆土的公安**打个电话,我们自己用直升机去接。当中找几个点,转个场换个油就行了。”从宁甘到疆土,将近两千公里,刘士森却要派直升机去接人,这手笔也是够大的。但是,萧峥承认,恐怕也只有刘士森这个做法是最保险的。萧峥说:“那就听刘书记安排了。我的联络员在跟哈妮丽联系,我让他一起去吧。”刘士森道:“这样最好。事不宜迟,这就可以出发了!”萧峥看了看时间,这都已经午夜了,可刘士森还是安排下去了。</br> 萧峥把任永乐叫来:“永乐,你要去疆土跑一趟!”任永乐愣了一下,可萧峥说这个话的语气,就好像让他去村头买一瓶酱油一般寻常,只好回答道:“好,萧书记。”萧峥道:“等会省公安厅就会有直升机来接你,你要把哈妮丽带回来。”任永乐一听就都明白了,他说:“一定完成任务。”萧峥握住他的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但我相信你。”任永乐心里一阵激动,狠狠点头,“萧书记,我这就去准备一下。”萧峥点头。</br> 半小时不到,任永乐就出发了。他本来就跟着萧峥在银州机场宾馆,省公安厅的警用直升机在银州机场借了块飞机坪升降,很是方便,接上任永乐就直接出发了。午夜的银州灯火通明,喧嚣淡去,静悄悄的。飞机掠过高空,犹如被看不见的绳线拉去一般,向着西方飞去。高空,天际云层之中,竟是一丝深蓝的微光,这天就如倒置的海,他们的直升机就如是在海水中穿过的鱼儿。</br> 西海头就在银州的西方,任永乐此时,竟有点想家,他对旁边的干警说:“等会到了西海头,宝源县的地界,麻烦告诉我一声。”这些干警出发之前,是刘士森**亲自交的任务,并说同行的任秘书,是萧部长的秘书,很重要,一定要保证对方的安全。</br> **如此交待,他们自然对任永乐也就重视,他有什么要求,自然也就满足。干警探出身子,对前面的直升机驾驶员说了。驾驶员答应了。大概过了十几二十分钟,飞机驾驶员的声音,在螺旋桨的嚯嚯嚯声中,向着后座传了过来:“前面就到宝源县了,可以朝下面看一看。”</br> 任永乐心头一喜,侧头朝下面看去。只见下面一个黑黢黢的山头上,有一个亮点,旁边还有一圈亮光。呀,这不就是红旗山吗?上面就是候元宽老爷子守护的革命遗址窑洞,以及旁边的红旗塔啊!今年过年的时候,萧峥让任永乐去看望候元宽老爷子和他的孙女候小静,那天晚上,任永乐和候小静两个一起做了年夜饭,陪着候元宽老爷子喝了一盅老酒,才下山回的家。此情此景,还有两个人贴近时,微微加速的心跳,以及如暗潮汹涌般止不住的喜悦,如今想来,都历历在目。</br> 当天晚上,候元宽老爷子特别开心,他对任永乐说:“永乐啊,你这个小伙子啊,你还在乡里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你啊,实诚。我现在托付你一个事,你答不答应?”任永乐抬起头,爽快地道:“候爷爷,有事您说话。”候元宽笑着道:“我想把小静托付给你啊,你答不答应?”</br> 喜悦,仿佛一条河,无声地漫过任永乐,而他却仿佛是鱼儿一样,感觉到畅快而轻松。可自己毕竟比候小静大了好些岁,他的喜悦里带着一丝惴惴,不由朝候小静看去。只见,候小静目光盈盈地回看着自己,青葱姣好的面容,清澈的眼眸里是丝丝缕缕的深情,他任永乐怎么能不喜欢,当即就道:“候爷爷,我答应。谢谢你和小静信任我!”</br> 说着,他从凳子上下来,在候元宽面前直接跪倒了,候小静看到,也跟着任永乐一起,并肩跪下,磕了三个头。候元宽一张布满皱纹的脸都笑开了花,他慢慢地将两小的从地上扶了起来:“好、好,我死而无憾了!”</br> 任永乐忙道:“候爷爷,你可不能说死这样的话。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咱们县里新的服装厂马上要投入生产、度假酒店马上要开业、宝源新城要规划建设、红色旅游马上要兴旺起来了,全县就要脱贫走上致富路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让我和小静一起好好孝敬您!”“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候元宽眼里闪着光,“自从来了萧书记,县里的变化真是快、真是大。”</br> 候元宽想起了曾经救过自己的县委书记萧峥。任永乐马上说:“候爷爷,萧书记让我告诉您,他抽空一定来看您,这次的年货都是萧书记让备的。”候元宽眼中闪着泪光:“好、好,我也盼着见见我们的萧书记,等着看看我们的父母官啊!”</br> 直升机在一瞬间又向西掠去了几公里,下面的红旗山已经不在视野之中了。可候元宽那天的话,还是言犹在耳。开年之后,任永乐本来想把候元宽爷爷的愿望报告给萧书记,可这些天来,萧书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