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需乔梁刻意表态,彭白全这个新局長还没正式上任就能由乔梁亲自引荐给众人认识,大家自然也都知道了彭白全是自己人,今后该如何做早就心里有数。</br> 气氛热烈,彭白全喝酒很是痛快,再加上其他人也有意交好,大家很快打成一片。</br> 酒到三巡,乔梁随口问道,“段珏的父母现在怎么样了,还在酒店住着吗?”</br> 乔梁这话明显是对邱阳新问的,这两天他忙着陪同陶任华调研考察,只能抽空了解情况,而之前他从县局那边得知段珏的父母就在县局旁边的酒店住了下来,说是要等县局给他们一个答复,搞得县局的人很是头疼,因为段珏的父母虽然口口声声说段珏是被人杀害了,但却没有证据,偏偏两个老人白天还都在县局坐着,县局的人赶也不敢赶,毕竟两人都八十岁了,要是万一稍微有个拉扯出点什么意外,县局的人担不起这个责任,因为前两天陶任华还在县里考察,谁都怕又闹出点啥风波来。</br> 而前两天,乔梁心里多少也悬着,担心段珏的父母又跑到陶任华跟前闹,还特地叮嘱县局的人多盯着点,好在虚惊一场。</br> 这会听到乔梁问起,邱阳新答道,“两位老人还住在酒店里。”</br> 乔梁闻言,让邱阳新给彭白全介绍了一下情况,而后道,“彭局長,这事惊动了陶書记,眼下陶書记虽然回省里了,但难保陶書记事后不会又问起这个事,所以咱们县里边必须重视,该查的要查清楚,以免陶書记回头问起来,咱们连答都答不出一个所以然。”</br> 彭白全点头道,“乔書记您放心,这事我会重点關注。”</br> 蔡铭海这时插话道,“彭局長,关于段珏父母这次跑出来拦车这事,背后应该是有人在鼓动和指使,不过眼下这倒不是重点,重点是段珏如果真的是被人害死的,我有种直觉,这跟段珏儿子段嘉宏之前在看守所意外身亡一事可能有某种关联,你不妨从这方面去入手试一试。”</br> 彭白全点头道,“好。”</br> 乔梁半开玩笑道,“彭局長,你上任后的担子比较重,可得做好啃硬骨头的心理准备。”</br> 听到乔梁这么说,彭白全的神情多了几分凝重,摆在他面前的任务看来不轻,尤其是他知道自己的前任蔡铭海就是因为查案而丢了局長一职,说明这达关县局的局長并不是那么好当,他调过来,既是好事,也是坏事。</br> 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彭白全心想既来之则安之,他来之前冯运明跟他谈过,乔梁是个敢想敢干不怕碰硬骨头的人,他来了万万不能拖乔梁的后腿,至少在关键时刻不能怂。</br> 几人在饭店里吃饭时,度假村,田旭和张风旸同样也在吃着晚饭,两人这会聊的话题同样也是段珏的父母,田旭脸上带着戾气道,“那位陶書记已经考察完回省里去了,接下来咱们没必要再束手束脚,两个老东西要是不识抬举,就给他们一点教训。”</br> 田旭因为前两天陶任华还在县里考察,所以不敢乱来,眼下陶任华走了,田旭又开始无所顾忌。</br> 张风旸皱眉道,“他们就住在县局旁边的酒店,跟县局就一墙之隔,咱们不好乱来吧?”</br> 田旭撇嘴道,“瞧你那胆子,小小一个县局就把你吓破胆了。”</br> 张风旸道,“我是觉得咱们没必要去多生事端,特别是眼下这个敏感节骨眼上,咱们这样做更有可能招致别人的怀疑。”</br> 田旭脸色冷下来,“看起来你是一点都不着急啊,怎么,是不是想着你是段珏遗产的法定第一继承人,时间拖得越久对你越有利,正好你也不用分割给我?”</br> 张风旸一愣,她没想到田旭会这么想,道,“田少,我虽然是个女人,但也知道做人要讲信义,况且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那么大的胃口能独吞段珏的遗产。”</br> 田旭一时没有说话,目光灼灼地盯着张风旸,仿佛想把张风旸的内心看透。</br> 张风旸平静地和田旭对视着,道,“田少,我觉得咱俩既然合作了,就应该彼此信任,互相猜忌只会影响咱俩的合作关系,您说是吗?”</br> 田旭笑呵呵道,“我倒是愿意信任你,可你们女人的小心思太多了,我怕我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br> 张风旸道,“田少您这么说就真的是在说笑了,我刚刚已经说过,我是有自知之明的,段珏这么大的家业,我一个人是吞不下的,就算我是他的法定妻子又如何?我知道自己守不住这么大一份财富,如果没人罩着,我只会成为别人眼中的肥肉,早晚会有人扑上来对我进行撕咬,所以和田少您合作,对我来说是最明智的选择,我不可能连这最基本的常识都看不明白。”</br> 田旭淡淡道,“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br> 田旭说完,话锋一转,“既然如此,我之前说我要多要五个亿,你是默认答应了?”</br> 张风旸苦笑,“田少,您觉得我有得选择吗?”</br> 田旭脸上笑了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张小姐,多付出点钱财,我以后可以保你平安,对你来说也是值得的,这么一看,你也不吃亏嘛。”</br> 张风旸道,“田少您说是就是了,我还能说啥?”</br> 张风旸装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看得田旭突然间产生了某种欲望,还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