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望苦笑道,“苗書記,我这不是心里没底嘛。”
“你有什么好心里没底的?我苗培龙还在,你担心什么?”苗培龙没好气地看了陶望一眼,“你给我鼓起精神来,今后的日子还長着,这次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小坎儿,总能解决的。”
听到苗培龙这么说,陶望无奈笑笑,苗培龙说的倒是轻巧,事情要是那么容易解决,他们就不至于搞到现在这么被动的地步了,不过陶望也得承认,事情弄成这样,他的确有很大的责任,他一直以为姜辉已经逃出去了,没想到姜辉竟然没走,这事虽然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但现在说这个已经没啥意义了,姜辉都落到蔡铭海手上了,再去探究对方为什么没走已经没啥用处。
苗培龙看到陶望的样子,砸了砸嘴,道,“陶望,你把心放回肚子里,该干嘛干嘛,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我都不担心,你怕什么?”
“苗書記您说的是。”陶望陪着笑脸,想了想,忍不住又问道,“苗書記,不知道这次市检下来调查,多久会出结果?”
“多久出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昨晚你的视频才寄出去,今天市检的人就下来了,这其中代表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苗培龙微微一笑,“事情目前是往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的,所以你有啥好担心的?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找姜辉的下落,看蔡铭海到底把姜辉关在哪,而不是动不动往我这边跑。”
“关于姜辉的下落,我正在找。”陶望点头道。
“必须抓紧了,现在我们对姜辉的情况两眼一抹黑,更不知道他到底供出了什么,这才是最危险的。”苗培龙盯着陶望,“我这边在想方设法搞走乔梁,你那边也不能停下,咱们现在是要两头行动,这样才能把风险降到最低,当然了,如果乔梁顺利被搞走,那对我们来说算是成功了一大半,剩下一个蔡铭海,慢慢收拾他。”
“嗯。”陶望再次点头。
“行了,你赶紧找人去吧,松北就这么大点地儿,我就不信蔡铭海还能把人变没了,你抓紧找人去。”苗培龙说道。
“好。”陶望点头道。
从苗培龙那出来,陶望轻叹了口气,他来苗培龙这,其实也就是求个安慰罢了,不过看到苗培龙自信满满的样子,陶望心里倒也踏实了不少,但即便如此,陶望依旧要给自己想好退路,只是想及这些年干的那些违法违纪的事,陶望不由深深叹息一声,走到今天这个田地,又能有啥退路呢?
此时,乔梁在办公室忙完工作,正和秘书傅明海闲聊。
自从傅明海担任乔梁秘书,乔梁难得有和傅明海单独闲聊的时候。
乔梁和傅明海坐在沙发上,乔梁边喝茶边看着傅明海,“小傅,跟着我干了有一段时间了,有什么感受?”
傅明海笑了下,“县長,我刚进入体制内不久,在很多方面都还需要学习和成長,在工作中也有一下疑问和想法,有时想跟您请教,不过看您整天很忙,又不好意思打扰您。”
乔梁笑了,“小傅,有什么疑问但问不妨。”
傅明海嘿嘿一笑,“县長,我知道您担任过前江州市一把手安書記的秘书,我现在担任您的秘书,其实我经常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工作中,如何和各种不同的领导打交道,不知您是否可以指导一二。”
乔梁点点头,“嗯,你能想这个很正常,我不但可以指导你一二,还可以指导你三四。”
傅明海笑了,带着尊敬的目光看着乔梁。
乔梁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后放下水杯,边想边道,“小傅,进入体制,你在工作中会各各种不同的领导打交道,时间久了,你不难发现,有的领导性格温和,为人谨慎;有的领导则脾气暴躁,做事草率,而且,每个领导还都有截然不同的工作态度。”
“嗯,对,是的。”傅明海看着乔梁。
乔梁摸出一根烟点着,轻轻吸了一口,道,“所以,对待不同工作态度的领导,就得有不同的应对之道,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嗯。”傅明海专注地看着乔梁。
乔梁又吸了一口烟,继续道,“比如,在体制内,有工作狂型的领导,这一类型领导往往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能干的人,他们精力旺盛,热衷工作,并希望下属也都和自己一样,变成工作狂。面对这样的领导,最佳的对策就是不断地向他请教,让他永远感觉到你是在他的英明领导下努力工作并取得了一定成就,或者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假装卖命,让他觉得你是一个可塑之才。这样,领导更容易赏识你。
还有一种是霸道型领导,在这一类型领导的心里,总认为只有通过不断地威胁下属,才能让下属服服帖帖地干好工作。对这样的领导,你必须常常让他感觉到你存在的价值,开会的时候频频点头,同行的时候别走他前面,总之有他在的时候把他当c位,适当学一点点头哈腰术,绝对没坏处,尤其当你预见到他将会对你有成见时,你必须事先就想好回敬的措辞,当然,前提是不要被他的霸道给吓倒……”
听到这里,傅明海不由笑起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