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苗培龙不说话,盛鹏也不言语,苗培龙是老大,自己是老二,老大不发言,自己更不能。
骆飞此时心情不好,同样也不说话。
安哲点燃一支烟慢慢吸了两口,然后看着苗培龙和盛鹏:“二位县太爷,据我所知,最近松北和市里一些部门的关系有些不顺,工作有些被动落后,怎么回事?”
一听安哲这话,苗培龙和盛鹏不由对视了一眼,骆飞不动声色端起茶杯喝茶。
苗培龙知道既然安哲这么问,自己是不能回避的,接着笑了下:“这个呵呵这个主要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主要责任在我们”
“主要责任在你们什么地方?”安哲接着道。
“这个”当着骆飞的面,苗培龙有苦难言,硬着头皮道,“主要在我们工作不积极不勤奋,在我们和上面汇报不主动请示不及时”
“嗯,认识似乎有点到位。”安哲点点头,“其实我觉得,这并不只是松北觉得自己在方面做的到位了吗?”
苗培龙忙道:“不到位。”
“怎么个不到位法?”安哲道。
“这个”苗培龙犹豫了一下,“就是,就是我和盛县长给市里主要领导汇报不主动请示不及时”
安哲皱皱眉头:“在这方面,我觉得我这边没有问题啊,难道是骆市长那边”
安哲接着就看骆飞。
骆飞干笑一下,接着抽烟。
苗培龙看骆飞这样,心里暗暗叫苦,却又不能不回答安哲的话,接着道:“是的,我和盛县长给骆市长的汇报请示确实不够主动和及时。”
听苗培龙这么说,盛鹏也只好点头。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安哲皱皱眉头。
“这我,我们”苗培龙和盛鹏面面相觑,面对安哲的责问,满肚子委屈却又不敢说,只能憋着。
“什么你们我们?”安哲表情严肃起来,“苗培龙、盛鹏,我看你们俩是缺乏大局意识,没有原则观念,无组织无纪律,目无上级目无领导”
安哲一口气给苗培龙和盛鹏戴了一堆大帽子,他俩紧张坏了。
乔梁和骆飞秘书默不作声看着眼前的场景。
安哲接着道:“虽然你们这样,但骆市长对松北却是很关心,今天出发前他还和我说,最近一直挂念着松北的工作,只是因为太忙,所以没能下来看看,今天正好借机会来松北骆市长对松北如此重视,你们却如此被动拖沓,这合适吗?这能解释过去吗?”
面对安哲的责问,苗培龙和盛鹏又对视一眼,都沉默不语。
骆飞此时突然听出安哲这话有些不大对头,虽然他说的是实话,自己的确这么和他说过,但他这会说出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他在借着训苗培龙和盛鹏在打自己耳光呢?
安哲接着道:“二位县太爷,我今天批评你们,你们服不服?”
“服,服!”苗培龙和盛鹏违心点头。
“是口服心不服吧?”安哲道。
苗培龙和盛鹏神情有些尴尬,既不能点头也不想摇头。
骆飞这时觉得自己有必要说几句了,不能坐在这里被安哲抽耳光。
于是骆飞道:“其实这个事,我也有责任,不过,作为一市之长,我要负责全市方方面面的工作,全市8县3区,还有这么多市直单位,我不可能专门老往一个地方跑,有些工作上的事情,如果
听了骆飞这话,苗培龙和盛鹏敢怒不敢言,尼玛,我们多次主动去你办公室汇报工作,你不是说忙不见就是让我们在外坐冷板凳,即使见了也没好脸,茶不给喝,座不给坐,现在当着安哲的面,你倒是一套一套的,靠!
安哲看着苗培龙和盛鹏:“骆市长的话你们听清了吗?工作被动落后的原因,关键是你们缺乏主动,只要你们意识到这一点并积极改正,我相信局面很快就会改观,从下到上,从你们俩开始,工作上的事情,该给我汇报的正常汇报,该给骆市长汇报的,要积极主动及时迅速”
苗培龙和盛鹏忙点头答应着,此时他们渐渐从安哲的话里感觉出了什么味道。
这味道骆飞也品出来了,又觉得安哲在打自己脸。
乔梁不动声色坐在那里,心里暗笑。
安哲接着对苗培龙和盛鹏道:“你们二位给我听着,如果今后再因为这种原因导致工作延误上下关系紧张,我绝对不会对你们客气,不要指望我会给你们留什么情面”
面对安哲发出的警告,苗培龙和盛鹏对了下眼神,似乎又品出了什么味道,接着都痛快点头。
骆飞虽然神态正常,但心里却开始恼羞,尼玛,刘备摔孩子,安哲明着是对苗培龙和盛鹏,实则是针对自己来的,这是在借着训他们向自己发出不点名的警告,这警告甚至有些严厉。
虽然气愤,但骆飞却无法发作,甚至都不能有任何不满和生气的情绪表露。
安哲接着看着骆飞:“老骆,我的话你同意不?”
骆飞呵呵笑了下,接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