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飞干脆道:“如果不这样,你的后果会更惨。”
“我,我难道,就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秦川浑身颤抖。
“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最好的办法,你主动了,就会从宽,就可能会就案办法,不追查你其他事,反之,后果可能会很严重”骆飞顿了下,接着道,“而且,你一旦主动,关领导会因为我和他的关系,会因为我和你的关系,能在上面找到理由帮你运作一下。”
“关真的会有这心思?”秦川声音颤抖道。
“你傻啊,没有这心思,他今晚干嘛给我打电话?而且还是半夜打的。还有,你放心,此事我也会帮你在他跟前说话的。”骆飞道。
虽然骆飞如此说,秦川还是感到了灭顶之灾,他明白,以此事的严重性,即使关新民和骆飞能帮到自己一些什么,别说今后的前途,这顶乌纱帽都肯定保不住,一世英名彻底完蛋,一旦完蛋,今后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
秦川不由深深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为了讨好骆飞捣鼓这事,尼玛,偷鸡不成蚀把米,这那里是一把米,是自己辛辛苦苦为之奋斗的前途啊。
秦川感到了巨大的悲凉和绝望,天塌了,真的塌了!
骆飞接着道:“老秦,事已至此,何去何从,你要做出最正确的选择,我给你的建议是主动,而且,虽然关领导没明确说,我意会他的意思也是如此。不过你放心,不管你今后如何,我都会记得我们这些年的情谊,我都不会忘记你,都不会不管你。当然,在你主动之后,不管事态如何发展,不管发展到什么地步,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我想你心里一定很有数,你有数,我也有数”
骆飞这话一面是安慰抚慰念旧情,另一面却又在含蓄地提醒甚至警告秦川什么。
秦川自然是听得出骆飞这意思的,他此时明清意识到,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自己将要面对最严酷冷酷的现实,这现实虽然让他无法接受,但还是来了,自己的一切努力和奋斗成果都将烟消云散,都将付诸东流。
和骆飞打完电话,秦川下了床,走到窗口打开窗户,冰冷的夜风吹进来,他不由打了个寒战。
秦川仰脸看着外面深邃的夜空,身体在不停颤抖,不只是因为这冰冷的夜风。
良久,两行浑浊的泪水从秦川眼里缓缓滑落
这个夜晚很不平静,从关新民到安哲到骆飞到秦川到乔梁都很不平静
第二天早上,关新民吃过早饭,坐在房间里喝茶。
这时调查组组长匆匆推门进来,神色有些异样。
“有事?”关新民平静地看着组长。
组长接着报告:“领导,天刚亮,秦川就过来了,直接去了我房间。”
“嗯,他找你干嘛?”关新民漫不经心道。
“他来交代问题的,说那造谣的帖子是他一手炮制,指使人从外省省会发出的,这是他的交代笔录。”组长说完从包里拿出笔录交给关新民。
关新民接过笔录看了下,秦川的交代很详细很具体,说此事全部是他一手操作的,他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在担任秘书长的时候,安哲对他不好,他想报复。
在秦川的交代中,没有牵扯到一丁点骆飞。
看完后,关新民把笔录还给组长,接着道:“调查组撤回黄原,这就走。”
“秦川怎么办?”组长请示道。
关新民沉思片刻,接着摸起手机拨打廖谷锋的电话。
关新民知道,虽然自己全权负责此事,但要带走秦川这级别的,必须征得廖谷锋的同意,这是必须的应该的程序。
电话接通后,关新民把调查结果和秦川的事简要给廖谷锋做了汇报,不知廖谷锋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关新民随即点点头,然后挂了电话,接着对组长道:“带他走,同时把此事通知江州主要负责人。”
关新民说的江州主要负责人,按正常的理解,自然是安哲。
组长觉得有些奇怪,关新民为何不直接说安哲,而要这么说?
一时琢磨不透关新民的意思,组长决定只通知安哲,毕竟江州的主要负责人就是一把手,就是安哲,骆飞虽然是政府系统主要负责人,但是江州二把手。
组长不知道,关新民只是在原封不动转达廖谷锋的话。
组长走后,关新民把脑袋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琢磨着廖谷锋刚才在电话里的语气
当天上午,关新民和调查组回了黄原,同时带走了秦川。
当天中午,上面就将江州风暴的调查结果向社会做了公开通报,同时通报了秦川之事。
这无疑又降江州风暴推向了一个高潮,江州炸了锅,黄原也被震动,社会反响极大,在之前和之后的两个帖子下,吃瓜群众兴奋无比,纷纷发表各种见解,大多都是夸赞江东高层对舆情的负责和调查反馈的高效,说这反馈是教科书式的,非常有说服力。
对这个结果,乔梁是比较满意的。
此时乔梁模糊感觉,秦川的出事和关新民突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