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响起。
“苏处长你好,我是张宝成,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不知道是……”
“张局长,有些话电话里不方便说,也说不清,还是面谈吧,您家是不是在城西区……”
“对”
“好的,二十分钟之内我就赶到。”
“好,我就在家中等着。”
放下电话,苏孝同马上就起身走出办公室,招呼今天值班的一队部分人带齐家伙什开车跟他一起出发。
另一头,那位张局长仿佛是没有听到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坐在那里愣了半天神,直到听筒里的嘟嘟声因为长时间未挂电话变成了刺耳的吱吱声,他才反应过来将听筒放回到座机上。
“发生什么事儿了吗老张?”
睡在床另一侧的张局长的老伴早在电话响的时候就已经醒来了,只是半天一直都没吭声,直到听到电话听筒里的吱吱声,她才知道老伴竟然在愣神,便翻身坐了起来,等老伴把电话放下后关心的问道。
“啊?哦,是有点事儿,具体什么事儿还不知道,社会局的人马上要过来,还是一个行动处的副处长。”
论级别,苏孝同和张局长相差甚远。
论手中的权力,张局长是重工局的领导,手中掌管着全市的重工业,也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如果换成其他单位的人,别说一个副处长了,就算是单位一把手,想见张局长也得找秘书预约。
刚才苏孝同在电话里直接就说要见面谈,他根本就不敢说什么不见之类的话。
因为他很清楚,社会局行动处的人能找上门,那就表示肯定有事儿,他但凡敢说个不字,下一个电话一定是上边哪位领导戳过来的。
更甚者,人家那位看似级别比他低很多的副处长可能还会带着人直接堵到他家门上来,给他个下马威。在不影响重要工作的前提下,配合社会局办案是必须的。
张局长的老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家庭妇女,听到老伴的话后,她满脸诧异的说道。
“社会局的人要过来?他们找你干什么?”
“不知道,电话里没说。”张局长摇了摇头:“我估计可能是有什么案子需要单位配合吧,否则不可能这个点突然打电话要过来。”
说着,张局长伸手拉过放在脚头的衣服开始穿了起来。
“你先睡吧惠娴,我到客厅等他们,刚才电话里说二十分钟就过来。”
“要不要我也起来。”
“不用”张局长伸手压住老伴的肩膀,示意她躺着就好。
“他们过来肯定是说公事,你到时候还得进屋让开。”
“那行吧,壶里有睡觉前烧好的开水,你给人家泡点茶,烟在茶几下的抽屉里。”
“不用操心了,睡你的吧。”
张局长轻轻的拍了拍爱人的肩膀,将上衣和裤子穿好,打开卧室门,先把客厅的灯打开,然后回首将卧室的台灯压灭走了出去。
关好卧室门后,他的眉头就又皱在了一起。
大晚上的被社会局的人找上门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正常情况下,没人愿意跟这个单位的人打交道。
因为没人喜欢被那个单位的人像看犯罪分子一样的盯着看来看去。
这跟是否做贼心虚没关系,就是一种心理。
坐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张局长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烟给自己点上了一支,出神的思考着社会局的人这大晚上要过来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
思来想去的他觉得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局里可能有谁出事儿了。
想到这里,他伸手拿起放在沙发旁小桌上的电话,刚准备拨号呢,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重新放下电话听筒。
他本来是想打给那个委员会派驻在局里的主任,马上就反应过来这个电话不能打,最起码不能是他打。
万一出事儿的那个人就是这个主任呢,那他岂不是成了通风报信的了。
算了,还是等社会局的人来了再说吧。
说是二十分钟就是二十分钟,听到敲门声后,张局长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表,还真是准时,他一边往大门方向走去,一边在心底嘀咕道。
“张宝成张局长?”
“我是”
看着站在门外的年轻人,张局长点了点头。
“我是社会局行动一处副处长苏孝同,这是我的工作证,我旁边这两位是我的同事,曾洪林,陈东。”
苏孝同将自己的工作证递了过去。
看到工作证上的年纪,张局长暗自挑了下眉头,刚才在电话里他就感觉这个苏副处长听声音挺年轻的,没想到虚岁才三十,真是年轻有为啊。
“苏处长,还有这两位同志,请进。”
将工作证递还过去后,张局长侧身邀请苏孝同他们三人进屋。
“不倒水了张局长,我们今天过来是有公务。”
“不知道苏处长所说的公务指的是……”